門即將關上的時候,路東隔著縫隙看到一道陰冷的目光。
他心裡一震,莫名有點心慌,拿著那包東西很快離開了。
裴遇重新走過去的時候也感受到了門口那人的目光,他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也一沉。
對方戴著墨鏡,但他依舊能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壓迫,陰冷,甚至帶著一絲玩味的嘲諷。
他重新走到仇興國跟前,見他的茶杯空了,又蹲下去給他續了茶才站起來。
仇興國似乎很滿意他做的這一切,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明希失蹤很久了,這件事你不會不知道吧?”
“聽說了。”裴遇兩手交疊站立著,餘光卻一直關注著門口那個男人。
“只是聽說?”
仇興國把玩著茶杯,抬頭瞥了眼裴遇:“他向來不服氣你,還因為你在我這裡大鬧了很多次,如今他下落不明,你跟我說,你只是聽說了?”
裴遇的目光跟他對上。
仇興國的臉色忽然冷了下來:“可是有人跟我說,他想聯合姓曹的在你從南國回來的路上做了你,你毫髮無傷,他卻不知去處,這個你怎麼解釋?”
裴遇一言不發。
過了一會兒,仇興國重重將茶杯放下,裡面的茶水灑了出來,他的聲音又陰了陰:“裴遇,我在問你話,回答我!”
這時候裴遇忽然開始脫衣服。
不光是仇興國,就連門口站著的男人都詫異了一下。
裴遇脫掉西裝外套的時候,仇興國看到他左手小臂上的血已經滲了他白色襯衫的一半。
他依舊不言語地解開襯衫釦子,最後脫掉襯衫。
仇興國和門口的男人都愣了一下。
裴遇的上半身,滿是還沒有癒合的傷。
“我不是毫髮無傷。”裴遇的聲音似乎沒有起伏:“我的命差點丟在南國,按照我最先的想法,仇明希必須死。”
仇興國忽然撈起桌上的茶壺衝著裴遇丟了過去,下一刻他憤怒非常地站起來,幾乎不加猶豫地抽出一把槍。
上膛,槍頭對準裴遇,幾乎都是一瞬間的事情。
在他掏槍的那一刻,裴遇已經做出了防禦。
躲避,但並不進攻。
但槍頭還是懟到了他的心口,仇興國冷笑:“我差點忘了,裴遇,你是個怕死的人,可是你躲有什麼用,我現在一槍下去,你就活不了了。”
他的槍很用力地抵著裴遇:“你知道什麼是活不了嗎,就是死了,沒有呼吸,沒有思想,你天大的抱負,心裡的仇恨,你的慾望,夢想,你想要的女人,你想要的錢,這個世上所有的東西都沒了,你明白嗎?”
裴遇看著他:“但我瞧不上仇明希。”
:()逐光【刑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