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晏辭挑出周雲志和李紅星兩位警官的時候,所有的警員在詫異之後又鬆了一口氣。
這兩位前輩一直受盧志新的打壓,但盧志新卻需要依靠他們來完成破案率,明眼人都看在眼裡,要不是他們倆心裡頭真裝著這個職業,要不是那點責任感一直撐著,他們早就走人了。
所以這麼一來,警員們都沒有什麼意見,就算幾個一直討好盧志新的狗腿子不高興,盧志新剛剛被那麼狼狽地帶走,他們這會兒屁都不敢放一個。
“先檢視屍體吧。”鄭沛走過去說:“屍體在什麼地方?”
周雲志和李紅星已經很快進入狀態,他們帶著鄭沛往裡走:“蔡全志每天凌晨兩點半得吃一次藥,兩點二十五分的時候護工來督促他吃藥,發現人在書房已經沒了呼吸。”
宋晏辭職業病犯了,已經開口問:“凌晨兩點,他不在床上躺著在書房做什麼?”
周雲志笑了一聲:“是啊,據我所知咱們這位退休的副局長在位的時候都沒有這麼敬業。”
蔡全志住的療養間是個獨棟的別墅小院,鄭沛一進去就撇了撇嘴,小聲跟旁邊的顧己說:“這是療養院最好的房子,陳敬那小子就在這兒住了三年。”
顧己四處掃了一眼,也小聲問他:“住這兒得多少錢啊?”
宋晏辭默默伸出五個手指頭,暗地裡在他們跟前晃了晃:“這個環境和房型,再加上其他護理,66萬。”
顧己張了張嘴,憋了半天說:“老鄭,你管管,下次讓陳敬別受那麼重的傷了。”
鄭沛撲哧一聲笑了:“行,一年66萬,他住了三年,花了宋晏辭198萬,他這輩子就算是賣給宋家了。”
幾個人在門口做了保護措施,進了別墅。
他們跟著周雲志和李紅星到了二樓,有間門口站著警察,李紅星說:“你們來之前護工和盧志新提過,這房子的臥室原本在二樓,但蔡全志當時要求,必須把臥室改到三樓。”
“三樓?”宋晏辭覺得有意思:“我沒記錯的話這房子的三樓是小閣樓,平時喝喝茶看看書倒還好,要說睡覺就有點悶了。”
周雲志和李紅星也不清楚他為什麼會這麼瞭解這個地方,但很快兩人就點了點頭。
李紅星又說:“我們已經上去看過了,你說的沒錯,對蔡全志來說,那個地方確實不適合用來睡覺。”
“對蔡全志來說?”顧己看過去:“為什麼這麼說?”
“蔡全志曾經執行任務的時候被罪犯抓過。”
周雲志說:“那時候蔡全志還是刑警隊的隊長,被罪犯抓住後關在箱子裡關了三天,期間也是備受折磨,後來他得救後就有了個毛病,不管任何地方,如果沒有窗戶,空間一小一壓抑起來,他就會喘不上氣來。”
宋晏辭應和了一聲:“倒是聽我二叔說過一嘴。”
這麼說著的時候,三個人就到了二樓的書房。
一進去顧己他們就看到了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如周雲志所說,按照蔡全志的情況,這個地方才是最適合睡覺的。
隨後她的目光才從落地窗上收回來,看到右側書桌前的人。
蔡全志是坐在椅子上的。
“這麼自殺?”
鄭沛好笑似的走過去,開啟隨身攜帶的箱子:“死的還挺安詳的。”
周雲志和李紅星互相對視一眼,周雲志說:“照顧他的護工交代,在三樓的臥室沒找到蔡全志她就來了這兒,進來的時候蔡全志就是這樣了。”
他剛說完,宋晏辭就問:“周警官,我們來之前,你和李警官來檢視過屍體嗎?”
兩個人都是一愣,隨後自嘲一笑:“我們倒是進來了,但沒有近距離觀察屍體的資格,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可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