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忠華他們陸續下來的時候,宋晏辭和鄭沛他們已經解決完早餐了。
齊飛哼哼唧唧地粘著聶忠華和岑虎他們,求爺爺告奶奶的讓他們幫自己撓撓背。
聶忠華和林一月率先看到鄭沛,兩個人眉頭緊鎖,林一月率先問:“鄭法醫,你怎麼在這兒啊?”
岑虎的聲音幽幽地從後面傳來:“同志們,我醜話說在前面,老鄭出現在這兒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
鄭沛一臉無語:“怎麼的,搞得我跟閻王爺似的,有你們這樣嫌棄人的麼?”
齊飛長長地嘆了口氣:“鄭法醫,不怪大家多想,畢竟每一次你莫名其妙地出現,咱們就沒好日子過了。”
鄭沛把自己的粥碗往前面一推,忍不住又夾了個小籠包過來:“我說你們能不能別那麼迷信,再這樣我要告訴閆局的你們知道吧……”
齊飛坐了下來,看著寡淡的早餐一點胃口都沒有,他勉為其難地往嘴裡塞了個小籠包:“咱們晚上燒烤吧,我請客,真的,這次算我……”
最後一個‘的’字還沒說出口呢,幾串聲音就異口同聲地打斷了他:“你閉嘴!你不想!”
這串聲音裡,包含鄭沛的。
最無辜的算顧己和仁增了。
顧己倒是聽宋晏辭提過一嘴齊飛身上的玄學,倒沒想到大家能這麼整齊劃一地拒絕他的提議。
“完了……”林一月崩潰似的抱住腦袋:“這混蛋玩意兒嘴比腦子快。”
宋晏辭和鄭沛更是忍無可忍地團了兩個紙團朝著齊飛丟過去了。
聶忠華和岑虎雙雙嘆了口氣,看起來深表同情。
江克和江禮雙雙端起一碗粥,又各自拿了一籠小籠包,默不作聲去了隔壁的桌子狼吞虎嚥。
這樣的情況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要不是齊飛還受著傷,按照往常的情況,這會兒齊飛已經被打了幾個來回了。
仁增心煩意亂,一籠小籠包怎麼吃都索然無味,他跑到顧己身邊:“阿己姐,佳樹到現在還沒有訊息麼?”
顧己很少見這小子這麼操心過一件事。
“仁增……”
顧己其實很不願意讓他過早地接受一些真相,畢竟他算是他們那個小群體中最純淨樂觀的那個,如果可以的話,她和央吉都會想盡辦法去保留他身上的乾淨和正直。
但對上仁增那雙眼睛的時候,顧己忽然就覺得,這個黑黝黝卻眼眸澄淨的少年,他內心的豐盈和細膩比她們想象的要多得多。
顧己只開了個頭,仁增就已經知道她的意思了。
“阿姐和爺爺都跟我說過。”
他苦笑一聲:“我昨晚左思右想,我知道,從客觀的角度上來說,佳樹的確已經凶多吉少了,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其實是要找到他的屍體,是不是?”
“這只是可能性相對大的一種猜測。”顧己還是給他留了一絲希望:“仁增,我們是見過奇蹟的人,不是嗎?”
仁增的眼眸亮了亮。
也就是這個時候,顧懷山的影片打了過來。
所有人在這一刻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全都悄無聲息地湊到了顧己身邊。
影片接通的時候,顧己看了看顧懷山所在的地方眉頭輕擰著:“您在學校?”
“對,孫佳樹的宿舍。”
顧懷山的手機緩慢地轉了一圈,顧己看到宿舍裡還有三個警局的同事。
顧己把手機固定在桌上,爭取大家都能看到:“爺爺,仁增說孫佳樹的舍友是三個高年級學長,你跟他們交流過了嗎?”
“是三個大三的學生,都是金融專業的。”顧懷山的臉色不怎麼好:“學校聯絡不到人。”
顧己還沒開口,仁增急急地問:“爺爺,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