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孫佳樹的時候仁增有點意外,他跑過去,確定了那道熟悉的身影的確是孫佳樹。
“佳樹?”仁增一屁股坐在了他身邊:“你怎麼在這兒呢,你今天不是有兼職麼?”
“我請假了。”孫佳樹說著,已經習慣性地從揹包裡掏出一瓶水給仁增遞了過去。
仁增也沒有客氣,一口氣喝完了一瓶水:“那你怎麼沒跟我說呢,早知道我就去找你了。”
“我給你帶了好東西。”孫佳樹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又從包裡掏出個塑膠袋塞給仁增:“給你的。”
仁增一邊開啟塑膠袋一邊問他:“是啥?”
“你開啟看看。”孫佳樹說。
開啟兩層塑膠袋的時候,仁增鼻子嗅了嗅,忽然就激動了起來:“犛牛幹!是西寧的犛牛幹!”
孫佳樹笑了笑:“有人來店裡跟老闆聊生意,帶了點這個東西,老闆給了我一點,我就給你帶回來了。”
仁增掩不住心裡的歡喜:“你吃了嗎?”
孫佳樹搖頭。
“好東西當然要一起吃啊!”仁增往他嘴裡塞了塊犛牛幹,又往自己嘴裡塞了塊:“要是有馬奶酒就好了。”
孫佳樹問:“好喝嗎?”
“當然啊!”仁增跟他說著西寧的一切:“羊奶酒,馬奶酒,我阿媽做的奶茶……佳樹,有時間我一定帶你去西寧,我要帶你去大草原上騎馬。”
孫佳樹笑了幾聲,大概是因為嘴裡吃著犛牛幹,他說話有點模糊:“仁增,在大草原上跑步一定很舒服吧?”
“那當然!在那裡,你能感覺到風都是自由的。”
仁增拉著他躺下去:“你看到了啥?”
“黑黢黢的,什麼都看不到。”
“西寧的天可不是這樣的。”
仁增的手墊在腦袋後面:“在西寧的夜晚,不管什麼時候躺下去,都能看到漫天的星星,一閃一閃的,可美了。”
“那我得去西寧。”孫佳樹的語氣很嚮往:“攢錢,帶我父母去看西寧的星星,我媽媽很喜歡看星星。”
“那必須的!”仁增一口就應了下來:“到時候我包圓,帶你們玩遍西寧,我家隨便住,想住多久就多久。”
孫佳樹似乎想象到了那個場景,仁增跟他認識這麼久,還沒見過他笑的那麼爽朗過。
等笑完了,他忽然說:“過段時間,我想去潿洲島玩一趟。”
“好啊!”
仁增有點疑惑,但還是為他高興:“你早該放鬆放鬆了,佳樹,你的弦繃得太緊了,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也還沒去過潿洲島呢。”
孫佳樹頓了頓還是說了:“兄弟,我想一個人去,我想好好休息休息,下次,下次行不行,下次我一定跟你一起去。”
仁增並不生氣:“兄弟明白,人嘛,有時候就是需要自己的時間和空間,我理解,那你錢夠嗎,不夠我借你啊,回來給我帶禮物就行。”
“我有錢呢。”他笑了笑:“我攢夠錢了,回來一定給你帶禮物。”
回憶到這兒的時候仁增停了下來。
他嘆了口氣,語氣裡不無焦急:“這段時間我阿爸他們回來,我往我姐那兒跑的比較勤,還打算等我姐回來的時候請佳樹吃個飯呢,他對戰地記者非常感興趣。”
聽完他說的這些,宋晏辭問:“他當時說要去潿洲島,是一種什麼情緒?期待,喜悅,還是別的一些什麼?”
仁增愣了愣,他仔細回想著當時的情況,自己也有點不確定:“以我對他的瞭解,他平時的時間都用在兼職上,班上組織的活動非必要也不會參加,所以他說想去潿洲島玩的時候我是有點奇怪的,但他當時的語氣還挺期待的……”
“他只說去潿洲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