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懷孕後,葉梅每天都犯惡心。不僅噁心,還每天都吐。
什麼肉類都吃不下,別說吃了,聞到都想吐,每天靠白粥續命。
葉梅每天沒有精神,吃完就在炕上躺著。
除了餵奶,兩個小崽子基本都是跟著陳文秀了,現在晚上睡覺都是陳文秀帶著睡了。
估計是大一點了,也有可能是體貼媽媽,夜奶可以用奶瓶餵了,就是還不肯吃奶粉。
“也不知道景舟去哪裡了,什麼時候回來,要是知道還能打個電話,讓他早點回來。”
陳文秀手裡繡著村長兒子結婚要用的被面,張蘭手裡做著衣服,葉梅在炕上半躺著,旁邊還有四個小的。陳景悅負責看著他們。
“他出去挺久了,估計也快回來了。”要想打電話最近的地方也得去鎮上了。
在這個通訊不發達的年代,要找一個人是真的難。
葉梅也想陳景舟了。在她最難受的時候,始作俑者竟然不在身邊,想想就更加難受了。
“昨天晚上二叔來家裡了。”張蘭手裡做的是葉愛國的衣服,一大家子人,先做小的,做了小的給老的做,葉愛國的只能排到最後了,能趕在年前做出來就行了。
“他怎麼會過來?是有事嗎?”葉梅好久都沒聽到葉衛國的名字了。
“過來問我們借布票。”張蘭說。
“算起來,他那孩子得有四五個月了,是該準備東西了。”葉梅點頭。
“你是沒瞧見他,都瘦了一圈。上次他媳婦懷孕,你說他天天要上山打獵下河摸魚,還要下地幹活,他累著了。現在天氣冷了,都在家養膘,他不需要上山下河了,怎麼還瘦了。”張蘭說到激動的時候,還用手比劃著。
“估計是愁的吧。”分家的時候,可是沒有分到多少錢的,能不愁。
“那也是他們自己的事了。”張蘭也搖頭,都是她那個婆婆作的。
“你們借給他布票沒有?”葉梅問。
“我們沒借。爹借的,說是給他孫子孫女的,也不多,就夠做兩套小孩子衣服的。”
“我聽桂花嬸子說,親家母昨天又回她孃家鬧了。”一般陳文秀都是聽葉梅和張蘭八卦的,這次她竟然主動加入進來了“說是回來的時候,是一路罵著回來的。”
“那估計是沒有得到東西,所以晚上讓二叔過來了。”
“她那是自作自受。”葉梅說,葉梅對葉婆子的孃家沒啥好印象,所以兩個孩子滿月的時候沒有請他們。
“那時候我們家過得苦,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她的攥在手裡的錢票糧一大半都給了孃家。還好我們聽了梅子的分出來了。不分出來,我們過得還是以前那樣的日子。”張蘭想到那時候的日子都怕。
“可不是,我們那時候冬天都是餓過去的。”葉梅也在原主的記憶裡找到了那部分記憶,那是真的苦啊。
“現在她後悔也來不及了。”張蘭搖頭,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那些事他們不會去摻和的。
:()跟渣男離婚後,她跟兵哥哥結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