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從那裡出來的?”
芳嬸聞言神秘笑了笑,讓他猜一下。
沒成想李章然怕喻覽著急一時管不住嘴,突然說了出來:
“我媽去跟村裡人打聽過了,知道你之前來過我們村兩次了,也知道哥哥你是進後山那片林子祭拜我們李書記的。”
被搶了話,芳嬸寵溺的嗔怪了他一句:“唉你小子!咋還帶提前洩密的呢。”
李章然被喻覽這個同齡人感染,難得調皮的衝自己媽吐了吐舌頭。
喻覽見芳嬸一直給他夾菜,他推拒不了後面直接給他兒子夾菜。
“章然弟弟,吃塊雞翅,你正在長身體呢,要多吃一點。”
主要是因為喻覽見這娃吃飯跟吃貓兒食一樣,飯量小的可憐才給他夾。
但沒想到這傢伙不僅禮貌的道了謝,還認認真真的把雞翅都吃掉了。
就連芳嬸都覺得有點稀奇:
“豁,你看這小子,平時讓他吃點肉難於登天,你給他夾他卻乖乖吃了,真是看人下菜碟。”
喻覽聞言有點哭笑不得,記得“看人下菜碟”這話不是用在這裡的。
不過她不知道芳嬸是知道還是故意用來調侃自己娃的。
他沒提,但沒想到他娃善意的提醒了一下自己老媽:
“媽,你這個諺語用得不對,看人下菜碟是用來批評別人的,你這是在批評你兒子我嗎?”
芳嬸不知道,自我懷疑道:“啊?是這樣嗎?媽又用錯詞了?”
李章然正在嚼雞肉的唇角偷偷笑了一下,糊弄自己老媽肯定道:“嗯,用錯了。”
喻覽瞧這母子倆的相處方式羨慕的笑了。
然後他在想,要是他爸媽還在的話,或許自己也會像他們這樣過著一個普通小孩的生活吧?
不過往深裡想,覺得好像也不太可能。
他爸身體不好,媽媽也是殘疾人。
而他的身世也好像從出生就已經註定了,註定他會走上玄學這條道路。
吃完飯後,天都黑了,芳嬸叫他留下來住一晚。
喻覽想著他們有緣,點頭答應了。
也因為住了這麼一晚,喻覽跟李章然這小孩很快混熟了。
因為芳嬸家沒有多餘的房間了,所以安排他跟李章然睡一張床。
李章然似乎很喜歡喻覽,像完全變了性一樣,表現出與平時截然不同的一面。
芳嬸說他話少,是個比較內向的人,但喻覽覺得一點也不。
相反,他發現這小孩話密得很,知道他道士的身份後,晚上躺在被窩裡對他問東問西的。
村裡人都睡得早,但喻覽不困,所以當做是解悶,跟他講了不少奇聞異事。
其中還包括了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異事。
他跟李章然講了一個關於自己的睡前故事:
我小時候一直住在山上的道觀裡。
十歲時,有一天晚上夢遊,自己開了房門就往後山走。
你知道的,一般後山都是那種陰森森,黑漆漆不透光的樹木。
我光著腳一步一步的走啊走,走到一棵大樹前突然撞到腦袋就醒了過來……
喻覽講到這停頓了一下,忘了製造懸念問李章然道:
“你知道我醒過來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