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噠!”
“誒誒誒!不讓就不讓唄…動什麼槍嘛…”野格眼瞅著伯萊塔的槍口對準自己腦兒門,連忙抬手做投降狀,撇了撇嘴還有點不服氣,“真是的,搭把手又能怎麼樣啊…”
嘴上這麼說,野格還是乖乖拖著降谷零往琴酒的保時捷走,
“多餘…”白白浪費時間,
琴酒冷哼一聲,大步流星地直接上了車,
在野格折騰的同時,降谷零腦中正在頭腦風暴,思考著這段時間到底有什麼地方露出了破綻,
正想著,就感到腳上傳來一陣拉力,轉頭一看,那個叫野格的代號成員正拖著他的一隻腳往保時捷挪,
看起來似乎很費勁的樣子,實際上就挪了兩米不到,
降谷零:(;一_一)
“這位…野格,能換個姿勢嗎?”
“換個姿勢?”野格摸了摸下巴,然後露出恍然的神色,放下降谷零的腳,然後抓起了…一隻手,使勁一扯,
這一下扯得,降谷零覺得自己的關節都要錯位了,
“嘶——能再換個…”
“還要換?你是俘虜還我是俘虜?怎麼事兒這麼多!”野格氣結,憤憤地摔開手,還覺得不解氣,抬腿踢了一腳降谷零,
降谷零沒覺得多疼,倒是野格剎不住腳,順著慣性踉蹌了幾步,好懸沒一個屁股蹲坐地上,
琴酒坐在保時捷副駕,無言地看著當代喜劇絕佳取材現場:“伏特加。”
他就不該帶野格,
“是,大哥!”
伏特加動作利落,走過來一把扛起降谷零塞進了汽車後備箱,
直到上車,野格嘴裡還是不停地嘟囔著什麼,琴酒沒興趣去聽,畢竟九成九都是沒用的牢騷,
汽車後備箱裡的降谷零確實沒感覺到昏睡感,但思維遲鈍是真的,還有感知上的混沌,他這會兒甚至連車的拐彎都感知不太出來了,
大概過了一刻鐘,也可能要更長,汽車停了下來,
後備箱開啟,依然是伏特加牌運輸機,
目的地看起來是個安全屋,但並不是降谷零所知道的那些,
琴酒似乎也很少來這裡,至少以降谷零的觀察來看,沒有去其他安全屋那麼嫻熟——琴酒拉開了三個櫃子才拎出了一瓶琴酒,
降谷零被扔在旁邊的一個沙發上,
這可不像是要審問的架勢,
“那麼,可以告訴我把我帶來這裡的目的了嗎?琴酒。”
“波本,”琴酒往一隻古典杯裡倒上酒,沒有放冰塊,他沒那個興致現場鑿一個冰球出來,“你藏的很好,公安的老鼠。”
他對老鼠向來都有一種敏銳的直覺,但在黑麥和波本身上卻接連受挫,尤其是波本,如果不是從克萊爾那裡得知,這隻老鼠恐怕還要在組織裡窩上很久,
降谷零吊著的心終究還是徹底墜了下來,
暴露了…該說一句終於嗎?
直到這一刻到來之前,降谷零都沒有如此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對暴露的恐懼,
他是害怕的,害怕自己的死亡會毫無作用,會讓自己這麼多年的臥底白費,害怕會牽扯到其他同事,害怕…
辜負hiro的犧牲…
“確實有失水平呢,琴酒,”倦怠的女聲帶著微醺特有的遲緩,惹人聯想的倩影從黑暗中走出,“蘇格蘭、黑麥、波本,我沒記錯的話,這可是你親自挑的行動組小隊,居然全都是臥底…”
“貝爾摩德!”
“怎麼~還不讓說了?”貝爾摩德走到琴酒坐著的吧檯邊,側身靠著吧檯邊沿,用手上的馬天尼杯和古典杯輕輕碰了碰,發出一聲清靈的脆響,
“抓老鼠的好手卻帶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