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是被連夜帶走的,所以此刻,他已經在派出所待了一夜。
相比於上次,他淡定了很多,尤其是同房間的犯人試圖嚇唬他時。
經歷了x部一趟,他更怕這些鐵欄杆圍著的地方,但一進去,似乎又強大了一 些,傻柱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別傻愣著,趕緊的。”小張招呼著。
楊蜜在審訊室旁邊,透過單向玻璃看著一切。
她不是正式警員,不能參與審訊,就這觀摩的機會還是林光大特意為她申請 的。
老付悠閒的喝了口水,問道:“傻柱,認罪嗎?”
傻柱搖頭,用發乾的嗓音道:“我沒殺人。”
老付揚起手上的文書道:“這是一份口供,高小翠,也就是你們俗喊的一大媽, 剛提供了一條線索,她說曾親眼看見你在案發當日進了賈家,你可認?”
傻柱愣了一秒,紅著眼睛道:“不可能,她撒謊,我沒有,我打完人後就離開 了,再也沒見過賈東11旭。”
“傻柱,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而且人證物證齊全, 已經構成了完整的證據鏈條,即使你不認罪,這些證據也足夠定你的罪。
現在還問你,是在給你坦白的機會。”老付厲聲道。
他從警這麼多年,像傻柱這樣死不認罪的人見多了,他們總以為自己只要不開 口,自己就能逃過一劫,天下哪有這麼美的事情。
傻柱沉默了幾秒,道:“我沒做過,讓我怎麼認……”
“照你的意思,高小翠作了為證?”老付道。
傻柱像是抓住了最後的稻草一般,忙不迭道:“對, 一大媽做了偽證,她要害 我。”
“可她為什麼要害你?”
傻柱囁嚅了半天,說不上來。
他和易大爺沒有要命的糾葛,而且易大爺隱隱透露出來的意思,還是指望他養 老的;
他和一大媽就更沒糾紛了。
一大媽是個話不多的婦人,他們和易大爺談事時,她也不參與,根本沒什麼存 在感;
這麼一個老實巴交的人,又怎麼會做偽證?
所以一大媽為什麼會這麼做?他也想不通。
“傻柱,你要知道,作偽證是犯法的, 一旦判定為偽證罪,高小翠將面臨三年以 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你和她一向和睦,無仇無怨,她為什麼要冒這麼大的風險陷 害你?”
老付的問題直接把傻柱砸懵了。
如果刑法這麼嚴重的話, 一大媽為什麼要冒這麼大的險來搞自己?
為了易大爺嗎?
可是易大爺又為什麼要害自己?
傻柱想不明白,但他的心裡很悲涼。
聾老太這個口口聲聲說最疼他的太太把他推出去受死,易中海這個曾經的乾爹 又冤枉自己,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這和他知道的完全不一樣。
老付道:“傻柱,你好好想想吧,拒不認罪雖然不會加重刑罰,但你將不享有坦 白從寬的權利,你可別耽誤了自己。”
傻柱沉默。
他知道自己完了。
證據齊全,他真的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之前他還擔心沒了工作,又背了那麼糟糕的名聲,以後得日子該怎麼辦,現在 一點也不用擔心了。
他沒有未來了。
只是他放不下秦淮茹。
賈東旭死的那天,他還幻想了自己娶秦淮茹的樣子,可惜現在都成了空想。
“認罪前,我想見一個人。”傻柱說。
“誰?”
“秦淮茹。”傻柱說。
“我不能答應你,不過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