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什麼都看不到”
童兔僅餘下薄弱的意識,除了炎熱和讓他意志消磨的歌聲。他什麼都感覺不到,也都聽不到。靈魂就如同一個玻璃容器,裡面除了金紅色的火焰之外再無他物。痛苦的感覺無時無刻不再剝奪他的理智,削弱他的生念。
“究竟是為什麼。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從我來到這裡之前。”
1997年,童兔出生在這一年的年初踩到龍的小尾巴。但是他的家庭卻並不幸福準確的說並不圓滿。出生不到三個月,他的父母就雙雙離婚將他留給了他的爺爺奶奶。他的父母各自組成的家庭有了孩子,從不來看望他。
這是也是童兔成為一個宅男的契機之一,雖然爺爺奶奶對他很好。但是童兔依然想要一個完整的家庭,想要獲得更多的愛。所以剛穿越那會兒他並沒有感到太多的悲傷,除了感覺對不起兩位老人外,他更多的是慶幸擁有了一個完整家庭。
然而,這一切從他再次得到魔法開始發生變化,母親的死亡給童兔留下的了一個揮之不去的疙瘩。雖然在真晴陽的面前表現的非常沉穩,但是並不代表他真的不傷心。隨後他沉浸在魔法的海洋之中,將這份痛苦逐漸壓在心底。
“可是為什麼我要承受這些痛苦別人可以擁有一切,我卻連擁有一個完整的家都是一種奢侈。為什麼會這樣?重生的意義就是這樣嗎,讓我在體驗一次失家人的痛苦,然後再次痛苦的孤獨的死亡”
悲傷痛苦的記憶佔據了童兔的大腦,其他的一切快樂美好被火焰焚燒殆盡。嫉妒、恨意、懊悔,童兔的腦海中只充斥著這一切,最後都轉化為憤怒。
“既然我沒有你們也不要有!明明大家都一樣,憑什麼憑什麼!!!”
魔力湧動,暴走的跡象戛然而止。雖然依然在逐漸收縮,但是童兔此時卻並非暴走。而是及其少見乃至小可和小狼都不知道的,魔化。
任何的生命都存在著魔力,區別只是擁有多與少能控制與否。無法控制魔力的人在情感暴走之後,魔力會侵蝕他的大腦將惡念無限制的放大,最後成為一名可怕的罪犯。而魔法師同樣如此,只是不同的點則是魔法師會變成類似精靈,但卻只有惡念沒有理智的怪物。
此便被稱作魔化。
之所以少見是因為魔法師都是頭腦清醒之人,情緒暴走是非常少見甚至魔法師本身都難以想象的事情。但偏偏童兔的魔法,卻是和情緒相關的魔法,更加不巧的是歌牌的歌聲,會讓人的情緒揮發出來。
經歷了時間長河的洗刷,童兔的情緒都在逐漸減淡變弱。就像是一個原本五彩繽紛的玻璃瓶,被清水沖洗了一樣變得透徹。而童兔使用的魔法都是人類情緒及思念頂端結合魔力的產物,每一次使用魔法都會有這純粹的情緒留在童兔的靈魂中。
勇氣的頂端便是憤怒,童兔的身體中只有憤怒。物極必反,只有憤怒的童兔自然會被怒火燃盡。聽不到溫柔的聲音,看不見美好的事物,只有痛苦的存在成為了憤怒最好的燃料。
“全部都毀掉。”
魔化即將步入最後一個階段,到時候雖然不會個周圍一切摧毀。卻會因為他的嫉妒,指向性的去破壞全部的美好。而以童兔的魔力以小櫻幾人完全不可能攔住他。即便等到魔法師協會的增援,也早就遲了。
“昨晚在夢中看見,小鳥般的顏色”
在歌牌的歌聲中突然出現的歌聲,讓童兔深陷妒火中的心靈顫動。聲音不大且斷斷續續的,有些跑調比起歌牌的聲音差了太多太多。然而,就是這麼一個歌聲,卻讓童兔的心靈停止了下陷。
“是誰?好熟悉,但是想不起來。”
“在失眠的夜裡,獨自歌唱。”
這個聲音逐漸變得清晰,明明是在心靈中心卻彷彿在劇烈的跳動。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