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來不久,把國子監那群想要上天的小子們,收拾老實。
安歆這天又偷偷溜回家喝著清風泡的香茶,明月也因為好久沒見到她,親近的半邊屁股搭在軟榻上給安歆捏肩按摩。
和跟著她這麼多年的兩個丫頭在一起,安歆剛身心放鬆,舒服的歪在軟榻上,昏昏欲睡。
就被前院一個小丫頭急匆匆跑進來的腳步聲,打擾的微微皺了皺眉頭。
清風是個重規矩的,看見因為小丫頭的毛躁打擾到安歆休息,出聲訓斥:“什麼事這麼著急,平時教你的規矩都去哪兒了。”
小丫鬟自知剛才是自己魯莽,平時教的規矩裡,就有不能在前後院子裡橫衝直撞的奔跑。
安歆睜開眼睛拍了拍清風的手,對著小丫鬟問道:“好了,沒事說吧,發生什麼事了?”
小丫頭給安歆行了一禮,“稟主子,宮裡來人,說皇上宣大人進宮。”
安歆咬牙,這老皇帝天天的咋這麼多事,她偷個懶容易麼,這都能找到家裡來。
不過嗶嗶歸嗶嗶,皇上都派人來了,她敢不去麼。
安歆剛被帶到御書房外,就聽到盛安帝壓抑的幾聲咳嗽,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抬步走了進去。
“微臣參見皇上。”
盛安帝喝了幾口祥公公遞過來的香茗潤了潤喉嚨,總感覺安歆這禮行的比以往恭敬,緊蹙的眉心,微微舒展了一些。
而安歆之所以今天的禮比以往恭敬,還不是看見老皇帝病了還有工作,感覺做皇帝也不容易。
盛安帝拿起一份奏摺遞給安歆。
其他盛安帝正在批閱的摺子,也沒因為安歆進來就合上,畢竟有些奏摺上的內容並不適合讓臣子看見。
連盛安帝自己都沒發覺,他對安歆的信任已經超過了一個帝王該對臣子的信任,甚至跟安歆的那些學生一樣,對她有著一種莫名的依靠。
有一些自己解決不了的難題,都不太愛找那些說一句話,拐八百個彎,試探來試探去的老臣們。
安歆接過奏摺越看眉頭皺的越緊,然後又毫不虧心平淡的雙手遞給祥公公放在御案上,毫不猶豫的垂頭裝死。
“安愛卿,沒有什麼想說的?”
安歆暗暗翻了一個白眼,她能說什麼。
南陽府今年發大水,之後因為衛生問題有人感染了瘟疫,她又不是大夫看不了病,治不了人,能說出什麼有用的話。
見安歆只是搖了搖頭,盛安帝也沒有怪罪安歆沒有出聲回答。
這樣好像普通人對話的感覺讓盛安帝很放鬆。
“聽說那邊疫情已經傳播開來,朕想派你帶御醫過去看看~”
安歆扯了扯嘴角“……”我謝謝你什麼屁事都能想到自己。
有種想要撲上去,咬死這個老皇帝的想法是怎麼回事。
“陛下,臣剛回來不久。”安歆覺得自己隱晦的這麼明白,老皇帝應該能聽出她話裡,這陣子不想出門的意思了吧。
“沒事,朕知道愛卿喜歡東奔西走的遊玩,會給你安排一輛舒服的御用馬車。”盛安帝一臉真誠:“絕對讓你在路上休息的時候,跟家裡的床一樣。”
這跟遊玩有毛關係。
“!!!”老皇帝裝糊塗,你這麼狗,你家列祖列宗知道嗎?
安歆暗暗白了一眼盛安帝,不言不語,做著最後的倔強。
盛安帝也沒出聲強迫著安歆帶人去南陽府,而是瞟了她一下,低頭開始繼續批閱,奏摺。
一直站在角落裝隱形人的祥公公,稍稍抬頭左右看了看誰也不服軟的兩人,眼角抽了抽。
感嘆這位安祭酒的膽子真大,連皇帝的安排都敢用無聲抵抗。
安歆走出御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