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呂縣令看見身著朝廷侍衛服飾的人,來到大堂把惱羞成怒,想要帶人對安歆他們動手的王大海二十多人。
通通暴揍一頓,就像拖死狗一樣拽出去時,呂縣令知道他完了。
而馬大河看到這種陣仗,走南闖北略有一些見識的他,也軟到在地,面如死灰。
同樣身為讀書人,能看懂一些行事又奸滑的於宇郎,連忙跪下對著安歆撇清關係道:“大人,學生只是嬌娘一個遠方表哥,可什麼壞事都沒做過。”
“今天也是嬌娘說想回孃家,正好學生有時間,就打算和她同路也回家看看。”
“學生。”安歆勾了勾唇:“不知你是那屆秀才。”
就連童聲都是勉強在官員面前,自稱一聲學生。
而只有秀才才能名正言順的見官不用下跪,方能理直氣壯的自稱一生學生。
要是別人,安歆不會不給面子的這麼裝逼,可對這種利用女人得到富貴的偽君子,真小人。
安歆想不討厭他都難。
“學…小的,還沒有考中功名。”於五郎覺得自己又被看不起了。
這種感覺就從他把未婚妻誘供給馬大河做外室,得到銀子後。
他在書院再不用穿洗的發白的衣裳,也有銀子請同窗去酒樓吃飯,揚眉吐氣,消失的自卑。
現在被坐在大堂上自稱本官的女人,一句話打回了原形,於五郎眼神暗了暗,咬牙切齒道:“大人無事的話,小的可以離開這裡了嗎?”
“不能。”安歆是什麼人,掃了一下,就看出此人眼中閃過對她的恨意。
只因自己戳破他無才無能的事實。
“大人……”
安歆抬手:“休要急切,跪在一旁等著。”
然後開始處理馬家人合謀誣陷方氏案。
眾人面前馬家母女親口說出的話,就是最好的證據。
馬大河辯無可辯,開始祈求方氏的原諒。
“芸娘,你我夫妻十幾載,這件事是為夫一時糊度,你能不能看見往日的情分上原諒我一次。
以後我一定對你好,為夫可以發誓。”
方氏看著舉起手來,要發誓言的馬大河,嘴角扯了扯,眼中露出譏諷。
“誓言。”
如果誓言承諾有用的話,你在告我,親眼看著我被那些衙役扒衣服,打板子的時候。就該被天打雷劈了。”
“你這賤人,敢如此對我兒說話,看我今天不打死你。”馬婆子看見一向逆來順受的媳婦。
敢對著自己兒子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立馬勃然大怒就要抬手去打方氏。
“啪!”安歆覺得驚木板拍起來挺威風的,怪不得坐在堂上的官員,都愛時不時的拍一下。
“馬婆子咆哮公堂,來人把她拉出去打十個大板,以作懲戒。”
“你這個賤人……嗚嗚嗚……”
跪在她旁邊的馬大河急忙捂住自己母親這張招禍的嘴,“大人,家母一介婦人不懂大堂裡的規矩,還請饒恕。”
你對著方氏那紅腫的臉說。
馬大河看向被自己母親打方氏,好像已經習以為常,他看過去的時候,眼中毫無愧疚。
“芸娘,你就挺母親求求大人,寬恕她這次吧。”
馬大河理所當然的開口:“她年齡大了,被剝衣打板子,以後要她怎麼抬頭做人,有臉面對左鄰右舍,親戚朋友。”
方氏咬牙切齒,痛恨的看著馬大河:“原來你知道被扒了外衣打板子,以後會沒有見面做人。
那先前我被那些衙役拖出去的時候,怎沒見你阻止。”
眼中含淚,恨聲說完的方氏轉過頭,兩行淚從兩邊的腮旁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