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盛安帝聽說安歆她組建的蹴鞠隊裡,還收了幾個姑娘,差點把下巴驚掉了。
“福祥啊,你說她是怎麼想的,難道到了賽場上,她想用美人計讓對方心軟。然後幫她們把蹴球踢進自方的球門?”
祥公公老眼中藏著一言難盡不讓盛安帝看出來,他怎麼覺得自家聖上,封安祭酒為官後變得越來越幽默啦。
不過他可不敢實話實說。
“奴才不知,也許是祭酒大人有自己的想法吧。”
盛安帝批著奏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你說我要不要提醒她一下,省的到時候輸了比賽,那根鞭子被收回來,麻煩的還是朕。”
祥公公怒了努嘴,這他哪知道。帝王可以隨便聊,而他卻不能隨便答。
可不回答又不行,於是:“皇上英明,奴才腦子愚鈍,可回答不上來。
奴才只知道伺候陛下,伺候好陛下。”
盛安帝抬起頭瞥了一下,陪伴自己多年的祥公公,揶揄:“老滑頭。”
“嘿嘿嘿”祥公公討饒的弓身行禮,“奴才去給陛下把茶端來,指望那群小崽子,奴才可不放心他們。”
盛安帝看著腳底抹油溜了的老太監搖了搖頭,作為帝王,能找到說話的人沒幾個。
也只有這個在自己身邊多年的老傢伙,能陪他聊聊天。
臨近年關,天空飄飄揚揚落下厚厚的雪花。
安歆在帶著一群辣雞鍛鍊身體,練習蹴鞠的最後一天,原本想著明天就放假了。
總算不用再見到這群讓人頭疼的小屁孩了,可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知,自己每年都會去趟郊外山上打獵。
以封宇修和單永貞這兩個刺頭為首帶的其他人,今年都要跟著自己去。
安歆想說今年她不打算去了。
可想到那山珍野味,她嚥了咽口水,終究是沒說出來。
安歆以為她默不作聲,就當自己沒答應,準備找一個好天氣偷偷去。
可有個與他祖父一樣賊精的單永貞,安歆的這個想法明顯有點不切實際。
等到她離開後單永貞趴在封宇修的耳朵邊,兩人一陣嘀嘀咕咕,然後其他人就聽到他們“嘿嘿嘿”的奸詐笑聲。
司瑋站在他們旁邊,眼神露出遺憾,他放假後,年前還有接待自家鋪子和莊子上的掌櫃和莊頭開交賬和對賬,是沒有時間跟去打獵了。
加上幾年他和尉遲幾人去打獵遇險,他母妃是萬萬不會同意自己再去狩獵的。
想到當年他們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二愣子,在山上被狼群包圍,也是老師救了他們。
不過當時母妃和父王又起了衝突,他母妃急匆匆帶著自己離開回了魯寧母家,只來得及派人送來豐厚的謝禮。
因為沒來得及當面道謝,現在的司瑋都不好意思再提當年的事,只把這份恩情記在心裡,希望有一天能報答安歆這位老師。
這天安歆早早起來穿戴整齊利落,拿上弓箭和一把適合上山用的砍刀,來到後院牽出大黑馬番身而上。
大冷天的早晨街道上基本空無一人,安歆騎著馬不緊不慢的朝著城門口而去。
想到要跟她去打獵的那群小子,安歆咧咧嘴角,“嘿嘿嘿。”
反正當時她裝死糊弄過去沒開口答應,這可不算不守承諾。
不過當出城不久的安歆,聽到身後有馬蹄踐踏在雪地上的聲音,回頭望去,差點從馬上一頭栽下來。
不想帶一群小蘿蔔頭上山的她,看見封宇修和單永貞身後的一夥人,安歆想說她可以改天再去的。
好像這群小王八蛋猜到了她的想法,把回去的路堵的死死的。
單永貞:“嘿嘿,這麼巧,老師你也去山長打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