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這邊柳巷安宅裡,氣氛異常低迷壓抑。
黎子瑜原本面無表情的臉現在變得更加清冷,坐在他旁邊的冷向白神色也更加漠然,朱時景和江舟,安睿和劉伯星。
還有劉老將軍和蘇老大夫。
兩位老人家得知安歆離開了京城,不放心黎子瑜幾人,就一起相約過來這邊看看。
沒想到進來看見那群臭不要臉的把人追跑了,現在找不到,還學尉遲大將軍當初一樣來家裡堵人。
雖然為了子孫後代有出息,想要為其找一位學識淵博的好先生,無可厚非,但他們滿京城的追人也太誇張了。
黎子瑜和冷向白幾人,坐在前院接待客人的前廳,淡漠的看著眼前一群不速之客。
朱時景左右看看幾個師兄弟都沒有要理這些人的打算,暗自嘆了一口氣,就這樣大眼瞪小眼也不是個事。
於是忍著被安歆不告而別,離家出走的憋悶,開口:“各位我們老師已經出京雲遊去了,你們還是請回吧。”
江舟緊抿著嘴唇,眼神清凌凌的看著這些人,恨不得撲上去咬人。
要不是他們緊追不捨把自家小山長逼急了,才把愛享受又怕麻煩的她,惹的連招呼都沒打一聲就離開了。
聽到朱時景如此說,既然人不在他們留在這裡也只是浪費時間,有那懂理的人家都不好意思的提出了告辭。
安歆的離開讓黎子瑜他們鬱悶了很長時間,要不是安歆在離開前留下一封信警告,讓他們好好在京城等她回來,不要去找她。
幾人還真有上書請假去找人的想法。
而這天因為安歆的離開心情本就不好的黎子瑜,看著攔在他面前自稱是自己父親的男人,稜角完美的唇形,勾起一個極具譏諷的冷笑。
看得想要跟新晉狀元兒子緩解關係的曹志清,無端打了一個冷顫。
“下官父親,曹大人說笑了。”黎子瑜漠然的看著,面前披著儒雅外皮的中年男人,“在下父親黎涵柏已經去世多年,什麼時候重新投胎還了陽,本公子怎麼不知道。”
黎子瑜恢復面無表情,說話的聲音不帶一絲情緒。
“你!”曹志清沒想到這個孽子,敢當面這樣和他說話,還否認了他這個父親存在。
曹志清看出黎子瑜對他除了恨意不屑,並無一絲對他這個父親的尊重,他也沒有再裝的必要。
冷哼一聲:“就算那個女人,把你記在她那早死的兄長名下又如何。
不管你承不承認,我都是你的生身之父,你以後最好還是聽我的話比較好,否則……”
“否則怎樣?!”黎子瑜俊眸微眯,眉眼凌厲淡漠:“難道曹大人還能像二十年前一樣。
買通山匪追殺自己大著肚子,為自己孕育子嗣的原配發妻般,忘恩負義,狼心狗肺。”
“你…你…你胡說,我從來沒有做過那樣的事兒,黃口小兒,少拿那些事來栽贓陷害本官。”
曹志清疾言厲色,頗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
“為父念你年少不與你計較,你回去讓你那個女先生收這幾家的子弟做學生,我已經答應了他們。
只要這幾家的孩子能拜到你那個厲害的女先生門下,他們幾家就會幫為父再升一級,這樣對你也好。”
黎子瑜唇角微揚滿臉譏諷,看著眼前如此厚顏無恥,自私自利的男人。
俯身挨近,比曹志清高出大半個頭的黎子瑜,語氣森森然,聽著讓人有種毛骨悚然之感。
“本公子在來京趕考的路上,離京城不遠處偶遇一群土匪打劫。
說也奇怪,那些土匪對其他人
還稍有放鬆,卻唯獨對我下死手,郎中大人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