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樓下所有人的目光此時都落在,這兩個儀表堂堂,氣宇不凡的年輕男子身上。
黎子瑜抬頭清冷的看著蕭溫瑾,語氣平平,淡淡道:“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
意思:自身正,即使不釋出命令,其他人或者百姓也會去幹。
自身不正,即使釋出命令,其他人或者百姓也不會服從。
兩人一來一往,高下立見。
蕭溫瑾自知自己出題有些不夠嚴謹,不能讓人仔細推敲,如果被父親的政敵拿這句話攻擊,很可能為家裡招來麻煩。
於是蕭溫瑾眼眸深邃幽幽的看了一眼,身姿傲然挺立站在一樓大堂的男子,轉身回到自己先前的座位上。
文長逸和陶飛看見二樓氣氛如此低迷,都拿出自己擅長的辯論,向一樓的安歆這裡攻擊而來。
這下江舟來勁了。
“……”懟人他可是專業的。
江舟對著安歆幾人挑了挑濃眉,一副該輪到他上場的臭屁模樣。
於是文長逸和陶飛悲劇了。
誰能想到這個一臉清高倨傲,一副我就是大爺的年輕少年,所涉及的知識如此廣泛。
辯論起來,引經據典,不帶一個髒字的把金城四公子中的文長逸和陶飛,懟得辯無可辯,灰頭土臉的退到京城四公子之首的蕭溫瑾身邊,求安慰。
二樓的所有舉子,看見一樓的幾人,所展露出來的學識遠遠超過他們的認知。
震驚的同時,也再無一人敢出來挑釁。
“???”
尉遲奕,姜晨熙,高泰,陳琪寶,眼睛閃閃發光的看著面前的七人,傻傻的笑了。
這麼牛的人,是他們的女先生和六個便宜師兄。
看見他們一副淡定自若的殺敵於千里,怎麼自己內心就這麼引以為傲呢。
在一樓大堂裡的人都在為安歆師生,有如此深厚的文學底蘊而震驚時,誰也沒有發現坐在大堂角落裡的四五個人,悄沒聲息的離開。
私自出宮,與民同樂,實則也想出來逛逛的盛安帝司夜霄,也沒想到他帶著幾個近臣在街上,感受百姓的這份喧鬧和喜慶。
就聽有人說,望月樓裡有舉子在比試文采,這樣探知這屆會試考生深淺的機會。
作為一個帝王怎麼會錯過,盛安帝連想都沒想,就抬步帶著幾個近臣和暗處的影衛,來到望月樓湊熱鬧。
此時跟著盛安帝身後,離開望月樓的御史大夫單今哲回頭看向一副傲嬌模樣,彷彿正在向坐在椅子上女子邀功的年輕人,眼中閃著滿滿的興趣。
“看上他了?”
一聲醇厚的聲音,把單今哲留戀的目光拉了回來。
趕忙回答道:“臣看上沒用,還得他在這次會試裡考中才行。”
其他幾個官員,想到剛才那小子,在辯論中犀利的反擊。
這樣的人才,恐怕也只有身為御史大夫的單今哲會看中。
現在這些官員還沒有意識到,這樣一個懟天懟地懟空氣的年輕人,會是他們這些官員以後的噩夢。
可惜現在他們不知道,沒有把剛進入御史臺的江舟,扼殺在搖籃裡。
當他們恨的牙癢癢,放個屁都被參的時候,再想動手,發現已經晚了。
這邊安歆他們大獲全勝,在望月樓眾人崇拜的目光中,帶著自己十個學生腳步輕揚的走出望月樓。
走出來後,安歆回頭看見尉遲奕四人,“你們怎麼還跟著?街上這麼熱鬧,你們自行去玩吧。”
一副打發小孩子的模樣,讓尉遲奕氣悶在心,指著黎子瑜幾個,“你怎麼不發達他們去玩?!”
被無辜牽連的六人,眯了眯眼。
劉伯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