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歆帶著清風明月坐上大壯趕的馬車,裡面鋪著一張狼皮,放著軟墊,靠枕,路上可以躺著休息。
安睿和冷向白坐上另一輛馬車,隨從小麥和馬伕坐在前面。
與安二叔,安二嬸告別後,馬車噠噠噠的趕去和其他人匯合。
來到匯合的地方。
安初看見黎子瑜和朱時景乘坐在一輛馬車裡,遠遠的看向挑起馬車窗簾的安歆。
晨曦的陽光撒在她的身上,為她增添了一道神秘的光暈,美麗而又神聖。
江舟與劉伯星騎在馬上,兩個少年顯得意氣風發。
來到安歆馬車邊劉伯星咧著嘴,笑出一口大白牙,撓了撓後腦勺,“小山長你來了。”
安歆看著一身藍色緊裝的少年,原本肥胖的身體,也在這幾年中慢慢變得精壯,眼中有著讚賞,頗有一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覺。
被忽視的江舟盯著她,“哼”了一聲。
安歆又把目光看向他,挑眉揶揄道:“怎麼牙疼?!”
江舟傲嬌的昂起頭看天。
劉老和蘇老兩個坐在一輛馬車裡聊天,看見安歆來了,道:“丫頭人到齊了,那就早點趕路吧。”
安歆看了看升起來的太陽,點頭,“好。”
“走嘞,小山長帶你們去闖京城。”
黎子瑜,冷向白,朱時景和江舟看見自家小山長,臉上明媚的笑顏,也都揚起了嘴角。
安睿已經跳下馬車跑過去把江舟拉下來,自己騎在馬上,和劉伯星策馬奔騰去了。
江舟走過去和冷向白坐在一輛馬車裡。
他們這群人連上劉家帶的十幾個護衛和各家的小廝隨從,三四十人,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開始趕路。
接下來的日子,他們白天趕路,暮色後停下來透宿。
劉老將軍有時候還不服老,帶著安睿他們幾個騎馬,路上吹了冷風,被蘇老大夫開了一副特苦的湯藥,這才消停下來。
這天安歆手執白棋,黎子瑜觀察了一番棋盤上的全域性,這才落下手中的黑子。
冷向白坐在兩人旁邊看著他們對弈,江舟斜靠在一邊的抱枕上眯著眼。
安睿和劉伯星沒擠進去,只好騎著馬委屈的從車窗看向他們。
清風明月被安排到另一輛馬車裡。
明月趴在馬車視窗看向外面的風景。
安歆發現清風有管理的才能後,就有意教她認字,此時她正拿著一本書在學習。
此時京城的一座宅邸裡。
一位中年男子在書房裡,臉色深沉的來回渡步。
剛看到老家堂兄寄來的信,得知自己那個便宜兒子考中鄉試解元,曹志清有一剎那的怔愣。
之後就想能不能把這個兒子籠絡過來,為他所用。
可是看完信件。
得知那個小子根本就不認自己是曹家人。
堂哥曹志尚話裡話外的意思,那個小子不僅不承認自己是曹家子孫,而且心裡還恨他這個父親。
自己做了什麼事,曹志清比誰都清楚。
他知道這個兒子鄉試能考上解元,這說明無論是學識,還是心智都不是一般人能比。
如果不能為他所用,就算以後來京考中進士,恐怕不但不能成為他這個父親的助力,還很有可能成為自己的絆腳石。
這讓本來就對黎子瑜這個兒子沒什麼感情的曹志清,想到做贅婿的恥辱,心裡恨不得他死。
那個女人死了,這個孽子如果也能死了,那他做的那些過往以後就不會再有人提起。
曹志清眼神閃過一道陰狠,找來自己的心腹管家,不久黎子瑜要來京城考會試的事,就傳到了曹家主母杜氏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