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歆看見朱時景過來同樣塞給他二百兩銀子。
朱時景接過後並沒有急著去找官差頭頭,而是等到江舟帶著兩個官差過來,在安歆的決定下先幫蘇老大夫,單御史,公孫鴻這三個年齡優先的老頭解開枷鎖。
雖然公孫鴻才四十出頭嚴格來說並不算老,但三人走在一起同行,並稱老頭也算湊合,安歆覺得就這麼叫著吧。
原本要給陳二爺解開枷鎖的,不過陳家二爺心疼妻子,最終讓朱氏先解開了枷鎖。
朱時景看見姑母解開脖子上沉重的枷鎖,胸口重重的出了一口氣,面上也輕鬆了一些。
他怎麼會不知道姑母一家是因為他才去賄賂那些人,想把他從刑部牢裡撈出來,最終落下把柄,最終才落得跟他一起流放的下場。
安歆看見他們這邊十二個人,用了二百兩銀子解開了四人的枷鎖,要是這樣算下來,他們這些人全部全解下枷鎖就要用六百兩銀子。
不過就在安歆準備在掏二百兩給朱時景時,他看了一眼對自己挑釁眨了眨眼睛的江舟,勾唇鄙視的一笑。
在江舟開啟毒舌模式前,抬步朝著那邊有人看見他們花錢解開枷鎖,也去找官差頭頭江淮討價還價一番,有人也被解開了桎梏的枷鎖。
安歆看著辦完事回來的江舟得意的小表情,她有預感這傢伙也許會被打臉。
原因無他,只因為安歆看見那邊有幾個流放的犯人,在交解枷鎖銀子後臉上有心疼不捨,但神色間流露出慶幸。
那就說明剛才他們是看見江舟花多少錢,才解開四人的枷鎖。
只有他們比江舟花的錢少,才會出現慶幸的表情。
果然江舟在看見跟著朱時景過來的官差,把他們剩下八人的枷鎖都解下來,他臉黑如墨傲嬌的扭過頭。
自己用了二百兩隻解開四人的枷鎖,而死摳門用同樣的銀子,卻解開了八個,這讓江舟鬱悶的要死。
可他也不傻,知道這事不能去跟那幫押解的官差較真,要不他自己到沒什麼,就怕給身邊其他人帶來麻煩。
安歆和冷向白幾人好笑的對視一眼,他們當然知道這傢伙,不是因為不希望看到他們都解開枷鎖。
而是看出自己和朱時景在社交能力上真的存在著差距,這是自己在跟自己較勁呢。
安歆笑笑走過去,擔心這小子自己把自己氣出個好歹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走心的安慰道:“寸有所短,尺有所長,咱們不和他比這個。
你看在嘴賤懟人這方面你就沒輸過。”
“真的。”江舟想想好像也是,斜眼看著波瀾不驚的朱時景,忽然想到不對,“你才嘴賤呢,你全家都嘴賤。”
朱時景鄙夷的瞥了一下他,安歆聲音極低:“為了耳根子清淨一點,咱不和他計較。”
冷向白笑看著朱時景,只有啥也看不明白的安睿,在為終於解下了束縛開心的抖動著痠麻的脖子和手腕。
午後,流放的人員都或多或少,都花銀子解開了束縛的枷鎖。
安歆還看見那對柔弱的母女,在其母親的示意下,那個不經意間會流露出習慣性嫵媚的姑娘,款款走到三十多歲身材壯士的劉淮面前。
不知道作為官差頭頭的劉淮說了什麼,那位姑娘羞憤的紅著臉,眼含淚珠,楚楚可憐的想要轉頭離開。
這時跟安歆他們一起從刑部大牢裡,被流放的七八個官員中一箇中年人走過去,眼含憐惜的為那個姑娘交了解開枷鎖的銀子。
不過那個姑娘解開枷鎖後,眼含嬌媚,梨花帶雨的看著中年男人。
最終那位官員禁不住美人哀求,還是掏出家人送行時給的銀子,為其母也交了解開枷鎖的錢。
劉淮收下銀子吩咐人去給那對母女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