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白要坐上黎子瑜馬車的時候,從遠處匆忙被人扶著,走過來一位鬍子花白的老者。
呼喘著氣說道:“向白,快要過年了,你這是要去哪?”
冷向白目光冷淡的看向老者:“族長,你有事?”
冷氏族長,對上冷向白毫無情緒的目光,心中就是一凝。
看來這些年族裡對年幼的他不聞不問,還在分家的時候偏幫了他大哥,讓這個從小慧智的少年徹底對冷氏族人,失望,心寒了。
冷氏族長還想要辯解,挽回一下,“向白,當年分家,你大哥是長子,多分家業也是按照規矩來的。”
冷向白:“哦!”
哪條規矩說長子多分家業,讓其他兒子淨身出戶,連一餐之食都沒分到。
容身之所更是四面透風,搖搖欲墜。這就是他們冷氏族長口中的多分家業。
冷向白把目光看向茅草屋,正好一陣大風颳來,卷飛一塊屋頂的茅草。
冷氏族長順著目光看去,蒼老的眼睛閃爍了一下。看了旁邊扶著他的男子,閉上了眼睛深深嘆了口氣,再不多言。
男子也看見房頂上被風颳跑的茅草,憨厚的臉上露出愧疚:“阿白,我知道大哥,大嫂,對不起。”
說著還拿眼睛瞥了一下坐在馬車上,開啟車窗的安歆幾人。
安歆挑了挑眉。
看著老實的人不一定老實,這心眼子恐怕也不比冷向白那個大嫂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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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疼愛弟弟也不會在父母死後,把年幼的兄弟那麼著急的分出去單過,還什麼都不給。
“阿白,過完年你侄子也快八歲了,你看能不能把他也介紹到你就讀的書院,也像你一樣,能免費在裡面讀書。”
安歆一梗,然後笑了。
這讓她對無恥有了更高的認識。
不久前,自己的妻子帶著大舅子們來打自己弟弟,他這個做哥哥的沒有出來阻攔。
這時候哪來的臉?說這樣的話。
其他人“……”還真是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長見識了。
此時冷向白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他把自己受傷的右手伸了出來。
紅腫的手腕讓周圍的人心驚。
“向白可是讀書人,這李氏和她幾個兄弟,這是想要廢了他的讀書路。”四周的人紛紛議論道。
“向東,你媳婦孃家兄弟把你弟弟傷的這麼重,你就這麼看著無動於衷。”村裡有人看不過去問道。
冷向東被問的一噎,眼神閃爍了一下,低垂著頭。
冷向白譏諷的一笑,他大哥慣會這樣裝老實人。
“難道就我一個人看見,向白臉上和脖子上青一塊,紫一塊,被李家兄弟毆打的體無完膚嗎?”村裡一個小夥子好奇的道。
村裡人的議論終於讓站在人群裡的李村長,還有同樣當時沒有出面維護自己族人的冷族長,臉上掛不住。
“這麼冷的天氣,大家都站在這裡挨凍,都散了吧,散了吧。”李村長開始趕人。
打人的畢竟是他堂哥家的幾個兒子,他又怎麼能讓村裡人,這麼肆無忌憚的議論這件事。
這樣對他們李家的名聲可沒有什麼好處。
冷族長也冷冷的看了冷向白一眼,同樣認為是他丟了冷氏族人的臉。
村裡冷姓雖然屬於一族,但大多也都出了五服。
老族長怎麼會願意多管他,陰沉著一張滿是褶皺的老臉,拄著柺棍被另一個人扶著離開了。
冷向白對這一切無動於衷,抬腿上了馬車。
:()攤牌了,京圈權臣都是我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