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欺瞞在座的各位,我在衙門裡當過不良人,城裡這些日子裡太亂了,我擔心遇到危險,於是便想找個出路。”
剛聽到趙乾的這番話,屋裡人有不少人都愣了一下。
差點以為是官差偽裝成拜門的,要把他們一網打盡。
有人嚇得都直接坐直了身子,彷彿隨時都準備跑路。
等聽完了趙乾說的話,他們才漸漸放鬆下來,原本坐直身子的人也慢慢靠回了椅背上。
他們饒有興致地繼續聆聽著。
“由於以前聊天的時候聽捕快們說過,現在的五豐城一到了晚上,幾乎就成了黑衣蒙面人的天下了。”
“所以我就想著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便也置辦了這麼一身衣服。”
“這麼晚才過來,著實是因為不敢讓家人憂心,趁著他們睡下方才敢出門,一路趕到此地。”
“沒想到你這個貪生怕死的傢伙還挺孝順!”屋裡有人笑罵道。
確實,趙乾話語中流露出了他貪生怕死的印象。
要不是貪生怕死,他也不可能放著好好的不良人不做來接觸他們這些見不了光的灰色勢力。
趙乾低眉束手,點頭稱是,一副很順從的樣子。
“把你的面罩摘下來,讓我們看看你長什麼樣子。”
“敢問我們地道鼠在五豐城是否有練血高手庇護?”
趙乾卻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語氣稍顯緊張。
“如果沒有的話,那還是算了吧。”
聽到趙乾這麼說,屋內的人頓時都笑了起來。
只是這笑容裡帶著些譏諷和冷意。
知道了他們地道鼠聯絡點的位置,還看見了他們幾個人的長相。
說不加入地道鼠就不加入,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
不過他們卻沒有表露出來,而是將目光全都聚集在了主座之人的身上,此人生的人高馬大,面相憨厚。
讓人很難相信他會是地道鼠頭目級別的人物。
“我就是你口中的練血武人,花名‘白毛鼠’,也是你那個前輩準備為你引薦的人。”
“現在把你的面罩摘下來,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白毛鼠話到最後宛如低喝,透露著一股練血武人的強橫氣勢,讓人不容忤逆。
“這就摘,這就摘!”趙乾一副緊張的樣子。
他的目光不斷掃視著在座的眾人。
一個。
兩個。
三個……
總共七個人。
他在心裡默默盤算著,要是動起手來究竟有幾分把握不讓在場的七個不逃脫任何一個。
接著他就聽見白毛鼠的讚歎的聲音傳來:
“倒也是個俊逸年輕的後輩。”
“過來讓我摸摸你的根骨,另外跟我說說你在衙門裡學了什麼武功,練到什麼地步了。”
‘摸根骨?!’趙乾心中驚詫。
沒想到這種傳聞中的技藝真的存在。
而且眼前的白毛鼠就會。
根骨代表著一個人的先天資質,在一定程度上代表著一個人在武學方面的成就上限。
擅長摸骨的人可以透過這項技藝從普通人中篩選出天才。
對於一個勢力來說,這項技藝絕對是壯大底蘊的神技。
但根據趙乾聽到的各種故事和傳聞,摸骨涉及到隱私,不僅需要摸索多處部位的骨頭,還要觀察舌根,按壓神闕所在的肚臍眼。
除非能夠絕對信任對方,否則這種觸及個人隱私的事情怎能任人施為。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為什麼會摸骨這門手藝。’趙乾的心裡生出了殺意。
他一副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