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忽然之間,王燦覺得眼前黑衣兇人的聲音有點耳熟。
迅速回憶了一番自己近段時間以來有可能得罪的人,王燦瞬間就瞪大眼睛失聲叫了出來:
“是你,是你對不對,白天的那個不良人!”
“你個卑鄙無恥,陰險懦弱的小人,白天忌憚我表哥威名不敢對我動手,晚上卻來偷襲我、勒索我!”
“你現在敢動我一下試試,我表哥——啊!!!”
趙乾沒有和他廢話,身形一動,反手就從肩關節處折斷了王燦還完好的右臂。
接著一腳飛速踢出,直接就把王燦踹飛了出去。
“再敢廢話,我現在就送你上路!”
王燦身形狼狽,衣襟染血,艱難地想從地上爬起來卻哇的一口吐出了大量鮮血,看到自己傷得如此之重,他慘白的臉上頓時寫滿了恐懼的神色。
求生的本能幾乎在一瞬間侵吞了他所有的理智,他直接和趙乾坦白了自己藏匿錢財的地方並乞求饒他一命。
可是劇烈運動了一晚上,感覺後腦勺有些頭疼的趙乾卻詭秘一笑:
“好叫你死個明白,這一切都是你表哥指使我做的!”
王燦的瞳孔猛地一縮,眼睛裡寫滿了不敢相信的神色。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為王飛燕幹了這麼多髒活,竟然會落得這麼一個下場。
他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沒有什麼聲音,原來是他的頭被扭斷了。
趙乾已經從王燦的口中得知他藏匿不義之財的地方,很快就從他身上搜出了一串鑰匙。
拎著王燦的屍體丟到這處偏僻廢棄院落的牆角,趙乾蓄力猛地一腳直接將危牆踹塌,大片的磚石和泥土瞬間就將屍體掩埋在了下面。
至於以後屍體會不會被人找到,趙乾已經不在乎了。
因為那個時候的他絕對比現在要強。
誰敢找他麻煩絕對是活膩歪了。
況且誰又有證據能證明王燦是他殺的?
此時正是深夜,為了避免那筆錢財出現什麼意外,趙乾不敢停歇。
他立馬就趕到了王燦生前從“租儈”那裡購置的一處不為人知的小院。
一身黑色夜行衣的趙乾如同一隻漆黑的大鳥,腳踏圍牆,倏忽之間就翻了進去。
掏出鑰匙將堂屋的門鎖小心開啟,趙乾趕忙閃身進屋又輕輕將門關上。
輕手輕腳地將堂屋裡最大的一張八仙桌從原地挪開,趙乾立馬就開始扒起了鋪在地上的磚頭,足足扒開了八塊唱磚,他方才停手。
‘東西應該就藏在這下面了。’
趙乾心情激動,他取來一根筷子往泥土裡一插,沒入不過兩節手指深就傳來了一陣和硬物觸碰的感覺。
連忙將泥土挖開,試探了一番有無機關暗器後,一個四四方方的箱子很快就被他搬了上來。
將方箱上包裹著鎖頭的油紙扯開,趙乾校對了一下鑰匙,不過幾個呼吸的工夫,伴隨著一聲脆響,眼前的方箱便被他打了開來。
掀開箱子裡蓋著的一層厚厚油紙,立馬數量眾多的銀子哪怕是在這沒有點燈的黑暗堂屋依舊反射著些許銀色的光芒。
‘好傢伙,這一箱銀子只怕有不下百兩銀子!’
趙乾瞳孔猛地一縮,沒想到王燦竟然聚斂瞭如此多的不義之財。
而作為幕後主使的王捕快所得之錢財,只怕還要比這王燦多得多。
也難怪管轄整個花蘭街的丁錦山欺壓百姓,這來錢速度太快了!
而且還沒有什麼危險可言。
簡直可以說是無本萬利!
將這些錢財通通充進餘額中去,趙乾不敢在此逗留,迅速清理完痕跡便藉著月色逃離了這個是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