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年的目光掃過四周,道路上空無一人。此刻他拖拽著何郝昌的屍體朝窄巷的出口前進,身後只有幾人邁著小碎步跟了上來,而當楊年轉過頭去時,他們皆手腳慌亂地躲在了一旁的建築裡。
楊年轉過頭去,他現在還不想出窄巷,想要找一個無人的角落研究何郝昌的屍體。除此之外,安笑身前的傷口明顯是刀傷,而何郝昌沒有能力製造刀傷,反而是倒在地上的萬媽附近躺著一把刀。
當然,這並不能說萬媽就一定動了手,想要辨一辨真偽,詐萬媽便是。
至於孫錢芳楊年冷哼一聲,這女人支開他,若是沒有目的,他肯定不信。但這個邏輯很顯然經不起推敲,畢竟孫錢芳大可語言糊弄趙道找他一事,撇清自己的關係。
而周刻這傢伙也很聰明,並沒有跟上來,如果他敢跟上來找他要人,那下一個死的就一定是他。
只是眼下,楊年自己處於被動當中,畢竟他殺了一人,這個罪名坐實,村委會大可拿這件事情做文章。
楊年平舒了一口氣,冷眼側目看向身後,發現這群人跟老鼠尾巴一樣怎麼都甩不掉,隨後腳猛然一踏,寒氣頓時湧出地面,形成荊棘般的冰刺。
“再上前,死!”
楊年隨意找了一個陰暗的角落,將何郝昌的屍體擺在地面上,不斷搜尋何郝昌身體上的物件或者錢財。
搜尋之時,楊年又開始思索了起來按常理來說,一個普通人不會有肉體突然膨脹,兩肩還長出羊頭,牛頭的情況,所以這個何郝昌一定有問題。
所有一切不符合常理的行為,狀況一定來源於常理之人不知道的神秘。
楊年的搜尋從一開始就有很直接的目的----戒指。
楊年很快就找到了戒指,實際上戒指一直戴在何郝昌的斷臂的手指之上,殷紅的戒指中緩緩地流動著黑色的條紋。楊年拿起戒指,不知為何,一種詭異的感覺湧上心頭。
緊握雙拳的他,不慌不忙地用冰湖獄鎮壓自己的即將噴湧而出的慾望,隨後重新睜開雙眼,站在昏黃的燈光之下,細細地打量著這枚戒指。
實際上這是一枚酡紅色的戒指,戒指中央的黑色條紋呈現著一個扭曲的“x”,“x”的左上角似一隻手,正端著一杯紅酒,搖晃的酒液猶如迷醉的夜晚。
而“x”的下方兩角中央處,卻是一位女性的雙腿,看上去她正靜靜地端坐著,雙腿緊緊地夾著,整體看上去,竟然重新拼湊出一個新的字母“y”。
楊年並未第一時間戴上它,為了安全起見,楊年將其放入褲兜,隨後漠然地掃了一眼何郝昌,蹲下繼續摸索何郝昌的屍體。
就三枚黃銅幣?去風月樓也吃霸王餐?
楊年臉抽了一下,隨後收起這三枚黃銅幣,隨後繞了一條路,朝風月樓而去。雖然現在安笑負傷,但他並不擔心,畢竟有傻子的【應門】在,安笑會第一時間得到治療,只是可憐傻子在使用完【應門】後,會有一段時間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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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樓內。
相比於外面的陰暗渾噩,風月樓內卻見溫暖如春的模樣,薰香怡人,猶如花霧充盈,很難不讓人流連忘返。
只不過今日的狀況特殊,以往常來的客官也因為門前的血跡而止步,選擇他日再來。這導致今日的風月樓,光顧的人極少。
萬媽明白那些顧客並非是看見血跡而止步,而是看見楊年的殺伐而止步,他們親眼看見她萬媽動手傷了那個女子,一旦楊年尋仇,就會馬上殺過來。
到那時候,風月樓當真成了紅場。
“萬媽媽”璇兒在一旁推了推發呆的萬媽,而在她的身後則是跟著同樣一位短髮冷漠的陌生女子和伊豆。
萬媽搖頭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