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府的馬車極盡奢華,雲傾綰和鳳邪離一同坐在馬車內。
因為衣服的關係,雲傾綰必須正襟危坐,昨夜鬧得太過了,很快她就受不住了,感覺自己腰痠背痛,不過卻也只能強忍下來。
不知是否心有靈犀,鳳邪離幽深的眼眸朝著她看過來。
“身子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他低聲問道。
“哼!”雲傾綰轉動眼眸,不滿輕哼:“我渾身上下都不舒服,需要好好的休養幾日,這幾日你就不要靠近我了,我們分房睡。”
“……”
哪有人新婚第二日就分房睡的?
鳳邪離抿了抿唇,“綰兒太誘人,本王看到你就忍不住。”
雲傾綰才不想聽他說些亂七八糟的,她威脅道:“你再說話,那就多加幾日。”
這話當真威力巨大,鳳邪離瞬間沒有了聲音。
到達皇宮後,他們先去福元殿拜見太后,之前太后舊疾復發,身體狀況不太好,但是雲傾綰出手幫忙醫治,如今雖然並未痊癒,看著人也精神了許多。
她從前對鳳邪離是不看在眼中的,但是如今自身難保,身體不佳,也沒有多餘的精力作妖。
太后與雲傾綰鳳邪離說了一會兒話,賞賜下東西后,便讓他們去皇上那裡。
鳳邪離似乎並不著急,他牽著雲傾綰的手,漫步在皇宮中,緩緩朝著天啟帝的安康殿走去。
此時,安康殿內。
天啟帝和皇后,李貴妃,德妃等一眾嬪妃都在等著雲傾綰和鳳邪離。
這裡除了鳳文曜之外,鳳承澤和鳳秋瀾都被關在牢內,顯得冷清了許多。
李貴妃輕垂下的眼眸遮掩住眼底的暗色,雖然鳳秋瀾進入牢內的事情是自己鬧出來的,但是也與雲傾綰息息相關。
如今雲傾綰高高興興地當她的王妃,可憐他皇兒在牢內受苦受難。
明明一早就要進來拜見皇上,但是卻讓他們等了那麼久,皇上茶都喝兩盞了。
想著李貴妃心底的怨恨又更深了幾分。
讓雲傾綰不好過倒也有法子,只要給她安排個女人去鬥便是。
到時候也不用自己出手,就能夠讓她扒下一層皮。
李貴妃眼眸轉了轉,揚起一道笑容,對著天啟帝說道:“皇上,聽聞昨日攝政王大婚,熱鬧非凡,可惜了臣妾沒能親臨現場,如今攝政王府與安逸侯府成為連襟,只怕王府要成為第二個天啟首富了。”
天啟帝聞言,眉頭微微蹙起。
雖然商戶身份低微,但是若是有足夠的財力,是能夠動搖國之根本的。
他與鳳邪離有些兄弟情誼,卻又時刻擔憂自己地位不保。
這樣複雜的心理,已經伴隨了天啟帝多年,每每提起就像是心頭的一根刺。
李貴妃作為天啟帝枕邊人,揣摩聖意多年,自然一下子就抓住他的憂慮。
天啟帝怕鳳邪離威脅到他的地位。
原本鳳邪離手中有黑曜衛就已經不容小覷,若是再加上雲府的財力呢?
皇后聽著李貴妃的話,鳳眸溢位幾縷精光,當即也知道她想要做什麼。
她輕笑一聲,淡淡附和道:“是啊,我也聽宮女們說,王府外頭那些討喜頭的百姓,全都誇讚攝政王。”
“噢?”天啟帝眼眸微微眯起來,好奇問道:“他們是怎麼誇讚的?”
“好像是說……攝政王權勢大,卻沒有架子親近百姓,而且慷慨大方,賞下不少的喜錢……”
這些都是實話,但是聽在天啟帝耳中,就不是那麼美妙了。
他身為一國之主,哪能隨意出宮走動,百姓們看到鳳邪離比較多也正常,可若是長久以往,會不會大家都忘了他才是天啟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