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會。”袁默淡淡的道。
看著裴回錯愕的表情，袁默緩緩起身，表情帶著一絲自嘲道。
“我知道，我現在的表現很像是一個擁有力量之後就驕傲自滿，想要索取更多的混蛋。”
“但是”話鋒一轉袁默身上多了幾分囂烈的味道。
“什麼是國家的指示，是由個人還是集體來做決定？
怎麼評定集體的決定，在所有人的情報都不準確的時候，集體的決定是否有失偏頗。
如果只是某些人，藉著這個名義來達成一些自己的目的怎麼辦？”
面對袁默接連的追問，裴回垂下頭一言不發。
老油條如他，自然知道袁默所說的一切都是可能發生的事情。
甚至會有更嚴重，更過分的事情，例如揹負集體的名義剷除異己。
當集體的邊界不明確時，確實是容易出現這種情況。
袁默看著不說話的裴回，輕笑了一下，笑聲中充滿著某種覺悟道。
“這個世界向來如此，超凡力量出現前和後都是如此。
拳頭大才是硬道理，所有人都會屈服於力量面前，區別只不過是主動和被動罷了。
曾經的力量是權力，擁有權力的人，會把不願屈服的人定義成反派。
然後站在光裡堂而皇之的將其打倒，自己在享受著那些迎上來的狗腿子們的歡呼。
直到最後歡呼聲音大了起來，引動了無知者們的盲從罷了。
而現在，超凡世界中，還在玩著一套東西，可就大錯特錯了。
在我看來啊，咱這邊的激進派還不夠激進，超凡世界啊是徹徹底底的贏家通吃。
勝利者甚至不需要分潤給支持者和附庸者，所有的勝利果實都是他自己的。”
裴回終於悶悶的點了下頭：“我支援你的想法，馬樂會將你想要的所有情報全部告訴你。”
說罷，裴回便起身向外走去，步伐中充滿了英雄遲暮之感。
袁默輕笑一聲沒有出聲挽留。
他的隊伍裡面只需信念堅定者。
像裴回這種被曾經的經歷纏繞著的人，不需要主動挽留。
而且他之所以能在這裡不斷地出言勸說，還是為了馬樂。
雖然他已經決定支援自己，但是面對他們二人同時有知遇之恩的伯樂，袁默還是要勸說一番。
裴回緩緩走出自己的辦公室，平時挺的筆直的腰，此時也佝僂了三分。
裴回自然知道什麼是對整體更好的選擇。
袁默的想法雖然從充斥著各種危險，但是隻要成功那就是巨大的收穫。
而且以袁默的實力，其實大可不必和自己商量。
面對自己一個沒有什麼價值的人，都能夠勸說這麼久，裴回也算是認可了袁默。
待裴回走遠之後，袁默看著面前的馬樂一時間有些唏噓。
當初自己第一次遇到綠皮的時候，就是面前的馬樂陪著自己一直聊天舒緩情緒。
後來才知道是對自己的偽裝。
馬樂倒是很自然的坐在了剛才裴回的位置，注視著面前的袁預設真開口道。
“你現在的實力到底多強？”
既然決定信任，袁默自然不再藏著。
“5級沒交過手不清楚，但是比地球上最強的4級也要強上百倍。”
“是肉體力量吧？”
“全屬性強百倍以上，就這也算是我高估他們了。”袁默一臉自通道。
馬樂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戰力不是他的強項，自然是選擇相信袁默。
思考了一下，馬樂出聲詢問：“有防止精神扭曲的手段嗎？”
“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