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說,那天他從銀月客棧退房後,又在鳳凰城晃盪了大半天,本想找到下一個客戶,繼續推廣的。
沒想到,找到了大半天,沒有一個酒店、旅館,願意請他幫忙做推廣。
他以為是老闆娘秦珂向同行曝光了他的套路,越想越氣,到了後半夜還睡不著。
他想到了一個報復秦珂的辦法:
假裝自己在銀月客棧失蹤,然後自己躲起來一段時間,讓她做不了生意。
於是,那天凌晨3點多,他發了一條向外界求救的動態,然後就出城了。
“出城之後呢?你去了哪,為什麼失蹤了大半年?”
我追問道。
“我不知道自己去了哪?”
凌少回道。
“你一個大活人,自己去了哪,都不知道?你是不是被人抓了?畢竟你坑了那麼多人,肯定有想整你的人吧。”
孔陽也在一旁提示道。
這不提示還好,一提示,凌少一回想起事情,就開始露出痛苦的神色,然後不斷地敲打自己的腦袋。
為了避免再刺激到他,我們幾人走到客棧外面商議。
“你說有沒有可能失憶了,忘記了這半年發生過的事情。”
蘇青首先提出了自己的質疑。
“不太可能,剛才我替他檢查了身體,並沒有發現受傷的痕跡。一般失憶都會伴隨著受傷產生的。”
孔陽說道。
“會不會是他被仇家抓了關起來,最近又把他給放了?”
夏冀問道。
“剛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但剛才我又仔細分析一遍,他是在鳳凰城外失蹤的,如果有人要抓他,肯定得準備一輛車吧。
可你們看看半年前警方的通報,他們在上面說,凌少失蹤當天並沒有車輛離開鳳凰城。
並且當時警方已經組織了警力搜了一遍鳳凰城內的各個商鋪、住宅,均沒有發現。”
我說道。
就這樣,我們討論了半天,都沒有得出一個明確的懷疑方向。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就是凌少一定遭遇了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
為了讓他能夠回憶起,他失蹤半年的遭遇,我們只能讓他先養足精神再說。
我們幾人重新回到客棧裡,對凌少的態度也和善了許多。
“你失蹤了這麼久,看你又餓又髒的,一定很累吧?先洗個澡,休息一下吧!”
我關心道。
凌少見我們不再逼問他,警惕地回了老闆娘給他安排的房間。
“真是造孽啊!本來以為凌少回來了,讓他幫我澄清一下,就行了。沒想到他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秦珂哀怨道。
“對了,凌少回來了,這事我們得通知一下警察吧。畢竟他們詢問的話術,肯定比我們專業。”
夏冀建議道。
“是應該通知一下警察,但如果警察也問不出他去了哪?恐怕也很難幫老闆娘洗脫嫌疑。”
我說道。
“可這畢竟是警察已經立了案的失蹤人口,如果我們私自審問他,萬一出了事,可不好交代啊。”
夏冀堅持要先通知警察,不管警察能不能問出結果,這件事和我們的關係都不大。
我問了孔陽、蘇青、夏普爾還有老闆娘秦珂,他們都同意應該先通知警察。
很快,就有兩個負責這起案件的警察就上了門,聽說凌少突然出現在鳳凰城,他們也很意外。
因為這半年來,沒有一個人提供過一條有效的線索,他們都以為凌少早已離開鳳凰城了。
我們把警察帶到了凌少的房間門口,正準備敲門,告訴他警察來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