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片便染上了鮮血的紅色,期間還拌著人體與唱片摩擦而出的、肉眼可見的碎肉沫。
漸漸的,內田京子的聲音也消失了。即使取消電擊,她也已經發不出聲音了。
被摁在唱片機的轉檯上摩擦了幾分鐘,她已經感覺不到四肢的存在。她只能看到身體上的唱針緩緩抬起,上面還有她被貫穿的腸子的碎屑。
她沒有力氣再動了。
她的視線顛倒著,正好能看見那些觀看她處刑的嘉賓們。她的目光又一次在人群之中尋找起那個熟悉的身影。
當我與內田京子視線交匯時,她忽然笑了。
她拖著殘存的身體,用盡全力扯開了嘴角,鮮血從她的口中流出,粘在了她的牙齒上,顯得她十分狼狽。
我注意到她的視線已經渙散。
她死了。
我注視著她臨終前最後的微笑,腦中卻忽然想起,她和森花誓子方才在學籍裁判上的那段對白——
“當你殺人後被處刑,又怎麼能夠知道自己的作品是火還是不火呢?”
“會有人替我見證的。”
不會吧。
難道她說的人是——
還未等我反應過來,那唱片機的蓋子便緩緩落下,重重地砸在了內田京子的屍體身上。
至此,一切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