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洩不通。
“咦，你是什麼妖怪，怎麼沒見過你？新來的？”
一頭驢頭帶著翅膀的奇怪生物，拿著個大棒子指著鄭凱。
鄭凱尷尬的一笑：“新來的，新來的，我是直立行走妖，路過貴寶地，過來看看啥情況。”
“諸位兄弟，又來了一位新兄弟，讓我們歡迎一下。”
四周響起來，一大片的喝彩聲。
“敢問你是？”
“哦，我是飛天小毛驢，我們這正在蹲守一個偷山賊。”
鄭凱一愣偷山賊，這年頭還有偷山的，山還怎麼偷。
“諸位都是如此麼？”
“是啊是啊。”
“那偷山賊，著實可惡，別的不偷，專門偷山，把我們的家園都偷了去，讓我們無家可歸。可憐我剛娶得十八個娘子啊。”
“老黃妖，你那十八個娘子，人家偷山賊可沒要，不是給你送回來了嘛。”
“哼，我都沒窩了，那些臭娘們都跑了，還不是偷山賊鬧的。”
鄭凱一看，鼠頭鼠腦，這一位不是鴨脖兄麼，一身溜黑溜黑的怎麼給人喊的是老黃，就胸口那一撮黃毛，這也取名取得太隨意了，草率了啊。
“這位鴨脖兄，哦，不對，老黃兄，你們在這裡蹲守多久了？”
眾妖面面相覷，開始掰手指，算來算去，算逑，完全算不清。
“我們也不知道啊，只記得去八百里開外的那邊的大河，喝水喝了幾個冬了把。”
鄭凱聽得倒吸一口涼氣，這群文盲竟然如此執著，蹲了幾個冬，怕不是蹲了幾年了，還是十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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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他們嘴裡說的什麼偷山賊，怕不就是區區在下吧。
鄭凱環視四周，密密麻麻，連綿十數里。
“大夥兒，能不能聽我一句。”
“直立行走妖，看你穿的不錯，你說吧。”
有見識，竟然看出來自己的這一身行頭不錯，是個有點腦子的。
還好自己搬山的時候，法天象地變化的是搬山猿，圖的就是一個專業對口，沒用本相來。
搬山猿嘛，搬山玩，合情合理嘛。
“兄弟們，你們在這裡也蹲守多日了。敢問你們見過那冤家沒？”
眾妖一頓搖頭。
“那冤家的相貌已經有看到或者記得的沒？”
“我知道，是一頭巨猿，超級大，超級超級大。”
“對對對，超級大，一條小山脈，他一甩手，就不知道甩到哪裡去了。”
鄭凱長嘆一聲，你們這幫損塞，算是祖上積德了，要是真碰上的是搬山猿，不都當甜點了，還能輪得到你們在這裡蹲草叢。
“各位兄弟，還是早點散了吧，人家山都能搬走，還能對付不了你們這些貨。”
“這。。。”
“我們稟告了老祖的，老祖們前些時候才走。”
“對，我們有老祖的。”
“兄弟們，你們老祖來了也沒用啊，那偷山賊，早就走了啊，你們蹲在這裡，蹲多久也沒用啊。還是早點回家繼續娶媳婦，生孩子吧。”
“這你們都蹲多久了，孩子都能再生一堆了。生孩子才是正經啊。”
眾妖撓了撓頭，這新來的老弟，說得有道理啊。
這方圓幾百裡地都快給他們生生吃窮了，食物都不好找了。
聚集的隊伍開始朝著四面八方散去。
不一會兒就剩下飛天小毛驢和鄭凱了。
“驢兄你這是？”
飛天小毛驢鼻孔冒煙：“這幫蠢貨，一點集體主義榮譽感、責任感都沒有。”
鄭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