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幾年前高中文武探花,一句絕對驚的滿朝文臣啞口無言、自殘形愧,一杆鋼槍險勝童將軍,嚇得在場武官個個掩面不提。如今官拜正三品的正宮侍郎,與皇上亦是君臣亦是友人,皇宮之內無不忌憚於我,後宮的三宮六院無不知曉我,可我居然沒有一個朋友,沒有一個知己,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 眾必非之。此番寂寥之下居然和那個楚風有幾分惺惺相惜,兀自覺得好笑,可到了嘴邊也變成苦笑了,心中生出幾分退意。
面前又浮現出梁奉的身影,朦朦朧朧、若隱若現,他臨死前的決心,真的那麼純粹嗎,還是想要與我交易。算了,還是趁閒暇時去北疆走一趟,看看有沒有此人。等等,他是不是沒告訴我他的兒子叫什麼名字。
一陣涼風襲來,吹的段霖哆嗦一下醒轉回神,手中提著的燈籠已經被風吹滅,拿出火摺子再次點上才發現自己還痴立在巷中,並沒有走出多遠。不再多想,來到大路找到路邊一家即將閉戶的餛飩館,據段霖的瞭解似乎是一對老人在此經營,談起此店之人皆舉手稱讚,今日也是有緣正好嚐嚐。走進門去便招呼坐在櫃檯後面的一位老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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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嬤,來碗熱餛飩,再來杯葡萄酒,一併算予你。”
那老婦人見來人了,急忙從櫃檯後轉出來,對著段霖表示歉意:
“這位公子,本店已經打烊了,後廚食材盡空,實在是無法招待公子,還望見諒。”
段霖很無奈,這昇平坊附近只有這家還開著門,可人家已經打烊了,要買吃的只能去遠方的東市去,不過路途過於遠了,總不能腹中空空再忍一晚上,自己早已到了極限了,自從梁奉遇險以來自己顆米沒進肚,只能11問店家買些米自己回去蒸食。這時後廚簾後探出一個老翁對著那老夫人招呼一聲示意她過去,那老婦人走到後廚簾子處。
“老婆子,不如勻他點飯食,這孩子也怪可憐的,這麼瘦骨嶙峋的,反正那綾兒最近胃口不好,每次來都只吃半碗。”
那老婆子思索片刻,覺得言之有理,點了點頭。不一會兒半碗熱騰騰的餛飩就端了上來,段霖千恩萬謝的接過,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雖然剛才他們兩個的談話段霖聽了個滿耳,但也無暇去顧及什麼,先填飽肚子再說。
段霖正自風捲殘雲的解決碗中剩下的幾個餛飩,這時原本半掩著的門板被推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給了原本正在低頭大吃的段霖當頭棒喝。
“阿嬤阿翁,我來了,你們今天生意好嗎?”
一個憔悴的女子走了進來,一身尊貴的華服貴氣逼人,但那張俏皮的臉上滿是愁容,似乎是心繫不知所蹤的夫君。段霖不敢抬頭,卻也猜出了個七七八八了,只能把臉埋進碗裡聽著他們的談話。
那兩個老夫婦一見來人,原本滿是皺紋的臉都舒展開來,興高采烈的迎了上去拉住了她的手:
“綾兒啊,阿嬤等你好久了,快老頭子,端餛飩來。”
“阿嬤我最近在找一個人,沒有太多的時間,但還是抽空來了。”
邊說二人落座下來,正好背對著段霖,那老頭子從後廚出來端著兩碗東西放在了她的面前,自己也順勢坐了下來:
“阿綾啊,這時阿翁我從東市買來的果脯,還有這半碗餛飩你填填肚子,你阿嬤都惦記你一天了。”
“阿嬤,天黑之後你們就儘管關門吧,不用特意等我。”
“哎!那怎麼能行,你是我和你阿翁每天的期盼啊!”
她會心一笑,低頭一看,只有半碗餛飩,也不是嫌少只是很好奇,怎麼只有半碗。
那老翁笑了笑說:
“剛才有位公子進來用餐,就在你身後坐著,我見他不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