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柳山可能不知道這個陷阱與他有著很大的淵源,這裡面的資訊量很大。
成長本就是一個孤立無援的過程,宇柳山必須得學會獨當一面。
在他的記憶完全回來之前,要面臨的事情千變萬化,甚至危及性命。
青春終究是幸福的,因為它有未來。
正值壯年的宇柳山根本不屑困難的阻攔,他每次都是挑戰以前的自己,而且每次都能夠比昨天更強大一些。
人生不會打蝴蝶結,但它仍是禮物。
“師父,我們會不會走不出去?”宇柳山望向濃霧四起的周圍。
“你若是想走出去,就能夠走出去!你若是不想離開這裡,即便出去了你也會再回來的!”花影說了一段很模稜兩可的答案。
宇柳山聽的一愣一愣的,師父是不是沒腦子了?這是什麼答案?傻子也知道。
這裡沒有亮光,就像一片沃土,也沒長莊稼,或者還長滿了荒草。
自然界不會因為一個人徹底傷了心而改變它的自然規律,明天的太陽依然會升起,生活依舊會繼續。
這些詛咒全部來自一個人,這個人雖然肉身沒了,但是靈魂依舊在世間漂泊。
他要找出可以繼承家業的男子,還必須是完璧之身,只是,哪裡有這麼巧合之事?
曾經他是到過避難所密室內的,在那裡他相中一位少年,本來打算傳給那少年,不料一眼沒盯住跑掉了。
正當他悔恨交加時,卻被莫名其妙的傳到了這裡,這裡確實很好,也適合修煉者成長。
那紙信符,也是他故意送出去的,不想卻被花公子給截獲,再想拿回來看似不可能的,而聰明的他早在上面下了法陣陷阱。
他就是阿歡,也是蜈蚣精束髮丹師,曾經也是避難所密室的房主,阿歡總是一襲紅衣加身,以到處尋找可塑之才為樂。
時間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它能撫平一切,將心裡好的或壞的一刀刀颳去,只留下個面目模糊的疤痕。
阿歡此時正以靈魂狀態漂泊,只是這樣子持久不了,終有一日,他會消失,永久的消失不見。
看得見的傷口,遲早有一天會痊癒的。
阿歡的記憶中有一個片段,這個片段中的主人便是宇柳山之前的模樣。
如今的宇柳山還未突破境界,所以他的容貌還未變化,此時還是稚嫩期……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真正可以對另一個人的傷痛感同身受。
你萬箭穿心,你痛不欲生,也僅僅是你一個人的事,別人也許會同情,也許會嗟嘆,但永遠不會清楚你傷口究竟潰爛到何種境地?
所以,無謂把血痂撕開讓人參觀,那樣只會更加的痛苦,再次回憶起,等於再經歷一遍那樣的經歷。
很多人,一旦錯過了,就是陌路。
宇柳山還在思索著問題,阿歡在男孩背後觀望,總覺得宇柳山似曾相識。
花影不知有沒有察覺到阿歡的出現,她只是與那幾位好友閒聊著。
偶爾,花影也會朝著徒兒的方向看幾眼,但也不會停留太久時間,感覺她心裡有事。
正如故鄉是用來懷念的,青春就是用來追憶的,當你懷揣著它時,它一文不值,只有將它耗盡後再回過頭看,一切才有意義。
一輩子那麼長,一天沒走到終點,你就一天不知道哪一個才是陪你走到最後的人。
有時你遇到了一個人,以為就是他了,後來回頭看,其實他也不過是這一段路給了你想要的東西。
宇柳山就是在那個時間段給了阿歡想要的東西,才會被阿歡一直銘記在心。
至於宇柳山的那段記憶到底去了哪裡?誰也不清楚,也許阿歡知道,也許阿歡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