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疑問最先警覺的不是別人,正是此時正揹著餘樂的唐光傑,但就在他高興的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嘴巴突然被捂住了。
並且或許是餘樂此前的聲帶受到了損傷的緣故,剛剛餘樂的話語更偏中性一點,也恰好是因為這一點,關心則亂的蔡風被沒有聽出那是餘樂的聲音,想當然的以為是陳一諾有些擔心自己,遂強忍著胸口的陣痛說道。
“一諾,沒事的,放心吧。”
而透過氣流變化已經發現餘樂醒轉的陳一諾聽到這裡突然也默不作聲了,他想要聽聽蔡風想要說些什麼。
“以我目前金烏神玉的開發程度來說,我有把握甩開那些個魔物。再者說了,以我目前金烏神玉反饋給我的火焰抗性,大不了還可衝去後方追來的火海之中。
……沒關係的,沒關係的。”
不知為何稍顯示卡殼的蔡風接連重複了幾遍沒關係,遂又緊緊的閉上了嘴巴,似難過又似掙扎的暗自一點頭後繼續自顧自的要往前走去。
也就在這時,早已從蔡風接二連三的安撫聲中猜出,他對於自己能否全身而退毫無把握的餘樂抬腳照著蔡風的屁股就是一腳。
而此時的蔡風行走於眾人最前面,且因洞頂只有一米六七左右的高度,所以他只能被迫彎腰行走的。
而餘樂這猝不及防的一腳直接導致蔡風立刻失去了平衡,撲通一聲向前栽倒在了溼滑的河道之中。
自小時起一直一起玩耍、學習、生活的經歷,讓餘樂與蔡風兩人早已經成了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親兄弟,而在這同時,他們之間對於彼此的瞭解,甚至已經超過了他們各自父母對於自家孩子的瞭解。
畢竟在這個他們各自的一天之中,除開睡覺的七或八個小時不去談,陪伴父母的時間只有早上一個小時,中午一個小時,外加晚上的三到四個小時了。
而同上一所學校並且就連輔導班都會一起報的餘樂與蔡風,自然也寫著相同的作業,因此兩人在一起學習和玩鬧的時間,每天卻都可以穩定超過15個小時。
在這樣的情況下,餘樂自然對於蔡風的一些習慣瞭如指掌,就好像這一次他安慰陳一諾一樣。
如果蔡風真有把握全身而退的話,他不會吝嗇口舌去為陳一諾講說自己的計劃,而此時的他卻只有一些無關緊要的安慰話語,一些即是在安慰他人,又是在安慰自己的話語。
“他奶奶的,陳一諾把咱倆一路扛到小青山為的是什麼,為的是就是一個活命,而你到上趕著往回送,真有魄力啊你。”
聽著蔡風話語的餘樂思考到這裡,不由得怒從心起,隨即立刻一腳踹出,讓蔡風摔了個狗吃屎。
而怒火未消的餘樂本打算繼續衝上前去揍蔡風一頓,但卻被身旁一陣急促的呼喚與三兩隻有力的手臂拉住,讓他轉而定在了原地。
“餘樂!”
最先驚撥出聲的是此前一直揹著餘樂的唐光傑,他於黑暗之中精準的伸手拽住了餘樂的左臂。
“餘樂!!你瘋了!”
而一路側身走在唐光傑旁邊的申屠京此時感到有些一頭霧水,他既不明白餘樂怎麼甦醒過來了,也不清楚他為何一醒來立刻就對蔡風暴力相向,但習慣勸架也一直有能力勸架的他稍慢唐廣傑一步,伸出他那孔武有力的手臂拉住了餘樂的右臂。
“餘樂你在做什麼!蔡風!你沒事吧?”
這一道此時的陳一諾一改此前毫不引人注意的中性嗓音,此時竟以一種略顯嬌氣的急切音調對著餘樂怒喝一聲。
而緊接著她又迅速收回抵在餘樂胸膛上的手臂,轉身向前去到了蔡風身邊,想要將跪趴在幽暗河道中的蔡風扶起。
而仔細感受過將自己兩條胳膊牢牢鎖住的兩人那有力的手臂,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