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打頭陣開路的安子涵速度有限,所以漸次向上的眾人速度自然也會受限,於是一面感受著身體變化一面警惕暗存的蔡風依然有機會想東想西。
再次落在隊伍尾端的蔡風心中已經生出了許許多多的疑惑,他既有些疑惑如今一路向上的目的是什麼,接下來的路有應該怎麼走,同時也好奇那隻兩次被唐光傑擰斷脖子的大老鼠為什麼還沒死,餘樂又為什麼管它叫尋寶鼠。
但此時的蔡風與陳一諾之間的氣氛卻有些古怪了起來。
其實此時的蔡風與陳一諾之間已經變得極為熟悉了,畢竟自進入無燼試煉之後,他們二人相互配合相互扶持的時間是最久的。
而且在戰鬥過程中的生死時刻,往往以是一個人最難以偽裝,最能夠體現一個人意志的時刻。
而此前自那家飯店開始逃亡伊始,蔡風與陳一諾兩位擁有較高機動性,能在危機時刻快速脫身的二人就來到了隊伍的最後方斷後,承擔起了最為危險的職責。
而那時的蔡風對於自己身體所處的狀態有了十分清晰的認知,所以那時的他雖然沒有完全絕望進而自暴自棄,但彼時的他卻也有了犧牲自我的想法,所以敢打敢拼,毫不吝嗇自己的體力,選擇儘可能的去保全陳一諾,來為整個團隊的後續做打算。
再者說來,身上的各色羽毛一齊閃耀出灼熱火光的蔡風,在黑夜之中就是一個最好的活靶子,做起這些事來也是得心應手。
但相對於餘樂來說什麼都懂一點的蔡風卻唯獨對一件事完全不瞭解,那就是女人的心思。
此時的蔡風不會想到,比起張揚奔放的保護舉動,對於陳一諾這種從小失去雙親,只能與哥哥相伴成長的堅強姑娘來說,這種無意識的潛移默化的行為能引起她的注意。
從小到大,陳一諾的生活其實算不上有多難過,畢竟她有一個十分疼愛她的哥哥,但總有一些東西是陳逸聞無法替代的,也總有一些成長是陳逸聞無法阻止的。
人們往往對於擁有的東西不甚在意,而當失去他們的時候才追悔莫及。所以在這個道理的基礎上我們又可以推得一個道理,一個父母雙雙健在的孩子,是無法理解沒有父母這件事到底是多麼痛苦的。
因此哪怕陳逸聞對陳一諾的疼愛再多,保護的再好,只要她按部就班的去上學,去長大,去交朋友,這一根非他人有意為之的一根刺就會在陳一諾的心底越扎越深,越扎越深。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也就是沒人疼的孩子成熟的快,能夠更早的體會到生活中酸甜苦辣罷了。
這樣的孩子一路長大成人,往往會有一些隱性的自卑。他們雖然有著遠超同齡人的成熟,但卻也是非常缺愛的一批人。即便他們自認為不怎麼看重愛,但還是因為自己成長路上缺乏的愛,而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不配得到這份愛,所以才會有這種隱性的自卑。
而在這方面,陳逸聞做的格外的好。陳一諾雖然缺失父愛與母愛,但陳逸聞卻用千百倍的兄長之愛將其填滿,讓陳一諾不會因為缺愛而感到自卑。也省的長大後的陳一諾隨隨便便就被一個渣男海王釣走了。
但一直以來性格粗中有細的陳逸聞卻不會想到,時而精明強幹但有時又神經大條的他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自覺想要彌補陳一諾的想法,卻也無形之中為陳一諾樹立了一個標杆。
一個更容易讓陳一諾覺得心動的標杆。
有著特殊成長經歷的陳一諾,在情感之事上無疑是十分細膩的。她的眼光很準,能夠一眼分辨出誰對她心存善意,誰又對她另有所圖。
因此那些個刻意在陳一諾面前賣弄才學或肌肉,耍帥又或是炫富的那些個男孩子,統統都入不了她的眼睛,因為陳一諾能夠輕鬆分辨出他們心底的那些小九九。
再者說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