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有過相似體驗的蔡風與陳一諾頓時心生不妙,頓時回想起了自己觀看壁畫的體驗,發現確實如此。
很快,各自陷入沉思的三人讓被昏黃燈火照亮的二樓陷入沉默。
莫名的恐懼伴隨著沉默在三人心底滋生,又相互蔓延開來。
“擦,人死卵…咳咳,殺人不過頭點地,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我就不信了,我們三個好漢會讓幾張壁畫嚇倒了。”
對於這種詭異氣氛忍不了一點的餘樂怒喝一聲後,便徑直來到了自己最近的貔貅圖前端詳起來,想看看那注視著自己的詭異感覺是怎麼回事。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沉思著的餘樂一下子沒繃住笑了出來,一旁的陳一諾也感到輕鬆了不少。
“我們可不能被自己的猜測嚇死,所有的恐懼都源自人們的無知,當我們能夠解析其中原理的時候,恐懼的面紗也將被我們揭下。”
笑嘻嘻的蔡風沉聲說完,便走到了讓他有著莫名感覺的金烏圖前觀察。
而陳一諾先後瞧過了餘樂蔡風等人駐足停留的金烏圖與貔貅圖,隨後看過了其他栩栩如生的壁畫之後,最終還是回到了最初的那幅奇怪的飛鳥圖前。
“樂哥,風哥兒,你們知道龍門石窟嗎?”
定眼觀摩良久,陳一諾腦中閃過一個莫名的想法,但卻又沒能將其抓住的她便對一旁的兩人問了一個似乎與現狀無關的問題。
蔡風一皺眉的但並沒有接話,由余樂來回答了這個問題。
“這我們肯定知道啊,我前幾年還到那邊耍過呢,怎麼一諾,有什想法了嗎?”
“那你們也應當知道那裡的最大的一尊佛像盧舍那了。”
蔡風若有所思,然後開口應道。
“你指的是那尊人們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佛像,都有與佛像對視之感的那座?”
一邊回應一邊頓有豁然開朗之感的蔡風臉色不由得大喜,隨即開口道。
“一諾!太棒了,你可真是我們的福星啊,餘樂我弄明白了。”
“怎麼事?你聯想到什麼了?快講講。”
蔡風呵呵一笑,立刻對著兩人說道。
“你們看著自己面前的畫,再看旁邊的畫能看出什麼特殊之處嗎?”
餘樂聽到這裡,不由得再次朝著旁邊那幅同樣看過很多次的,無足而長著兩隻鷹爪,背生雙翼的同時額頭多長了一隻眼睛的莫名壁畫。
可早已對比過很多次的餘樂再怎麼重複也依然沒能發現其中奧妙。
“看的確是看不出,只能說畫這個壁畫的人確實很高明,但如果不只是看,而要上手摸呢?”
一邊說著,蔡風的手從右向左,摸到了金烏圖之上。
指尖傳來的輕微反饋揭開了壁畫奇怪的原因,原來眼前的金烏圖與一旁的畫上去的壁畫不同,它頗具古老氣息的顏料之下,在隱藏著道道刻刀留下的痕跡。
蔡風聽此不由得一怔,然後抬手摸了摸,發現果然與一旁只有凸起顏料的壁畫不同,眼前的貔貅圖的顏料之下,隱藏著道道刻刀的刀痕。
隨著餘樂指尖輕撫,他漸漸感覺到了一個有明顯異常的圓圓的凸起,就在貔貅的眼睛上
他立刻抬頭看向陳一諾那邊,發現她也有相同的反饋。
“照這麼看來,那種詭異的被注視感便是來自於此,你們摸一下眼前壁畫的眼睛之處,看看有什麼東西。”
聽到餘樂的話,蔡風和陳一諾轉過身來摸向各自影象中神話生物的眼睛方向。
“好像,有什麼東西。”蔡風有些拿不準的說道。
就在這時,一聲嬌喝將他的思緒拉回。
“風哥兒,我,我一不小心給它扣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