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後者微笑著點頭,她才放心的直奔店內電話而去。
而何亦卻仍站在原地,看著她回眸時嘴角高高揚起的燦然笑容,點綴著眼角邊上未能擦拭掉的晶瑩,好似被初晨第一縷光所捧住的露,
輝映著生機的蓬勃。
然後又透過玻璃窗看了看店內,幾乎每一張桌前都坐著三兩個人,笑著,說著些什麼,亮黃色的燈光打在他們身上,好像一場不息的聚會般熱鬧。
對於何亦而言,看著被自己所救的少女的笑容,以及兄妹倆所夢想經營的小店賓朋滿座,正該是一副多麼值得欣慰的景象啊......
對嗎?
應該是這樣嗎?
“初見時,也是在這兒嗎…”
“哥哥”指的是上衫護一吧?
他......
果然什麼都無法記起。
他能夠記得日記本里關於那一天的所有描述,每一個句子,每一個字,甚至是每一個標點,
可卻好像......
再也無法記起那些故事裡人的樣子了
就算此刻,站在她身後,看見過她的哭,看見過她的笑,看見過她的緊張與欣喜。
也無法在回憶之中找到些許痕跡。
這片街道,這間小店,北海道吹來的海風,堤壩外的浪潮起落......
一切皆只如初見
“店,很漂亮,本來只打算做個普通客人看看的......”
“‘知更鳥’嗎,又會是怎樣的酒呢。”
可惜,他該走了
在“東京”這座城市裡,離他太近的話,似乎不會是一件好事的。
雨仍在下著,街道上人影綽約
一時間,整個灰濛濛的世界彷彿只有某家店簷下站著一人
他抖了抖傘上的水珠,將之輕輕的靠在店門旁,停頓片刻後,雙手插進了兜裡,隨即,
慢慢走回了雨中
恍惚間,似乎能夠瞧見其眼眸之中一縷金黃閃過,
再回首時,世界只剩沙沙聲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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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 樂清
一架從紐約飛至樂清的航班於晚20:30準時到達城東機場。
出候機大廳的路上,一個少女興致勃勃的詢問著身旁少年關於這座城市的一切,從美食到美景,從人文到習俗。
直至進到提前訂好的空計程車車內,仍樂此不疲。
“誒師兄,我聽明非師兄說,你不是在樂清有一輛超拉風的黑色panamera嗎?為什麼不直接叫一個代駕把車開來呀?”
夏彌靠在副駕駛座的車門邊上,始終含笑看著窗外,即便此刻仍下著細雨,四周漸次後移的一切好似虛影般縹緲不清。
“那輛車的鑰匙不在樂清,這次任務,我們得儘可能的低調,不能被太多人發現我們的行蹤,我們現在的首要事務,應該是找到一個安全且不顯眼的地方住下,儘量減少活動,然後等待何亦,再進行下一步的安排。”
正掌著方向盤的楚子航冷冷的分析著原因,雖然校董方面的代表團到學院內肯定還需要一定的時間,但無論如何,謹慎一點總是沒錯。
而夏彌聽了,卻是一頓,轉過頭來看向楚子航時,已是一整個的諫臣模樣,
“師兄,我認為您此舉不妥。”
“首先:這才第一天,不說校董會的代表團估計都還沒上路,就連學校給我們留滯在芝加哥的時間都還有至少三天,所以至少三天內我們應該都是絕對安全的,第二:我們在各自出發前不是跟何亦師兄互相留有備用聯絡方式嘛,所以我們無論在哪兒,應該也不會影響到跟何亦師兄的匯合,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