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 清晨 雨
某個巷口拐角處,開著一家居酒屋式的小店,據說年代悠久,但不知為何曾關店過很長的時間,直至大約一年前才重新營業,但到現在已經小有名氣,有時甚至還需要預約制才能排得上
店內有兩種原創酒十分暢銷,也正是許多人去而又返的主要原因所在:
一種是不知名諱出處的華夏白酒——
“亦世”
另一種是與這家小店同稱的清酒——
“知更鳥”
而最令人在意的卻是這家店的老闆,
似乎只是一個可愛的小姑娘,還有她......很厲害但不常見的哥哥?
即便是清早,來往的客人依舊一如往常般絡繹不絕,抓住上班前的那點擠出來的時間,坐在店內小酌幾杯
“看什麼看得這麼入神?”
兩個在附近工地做工的男人坐在靠窗的位置,身上都有些溼漉漉的,身上桌前擺著兩杯所剩無多的鮮啤。
“喂,田中,你說這混蛋的雨,混蛋的東京,混蛋的課長,怎麼不乾脆一起毀滅算了?”
其中一個年輕的男人染著有些褪色的黃髮,左手手肘靠在桌上,右手拿起剩餘的鮮啤便直接一飲而盡,略顯渾濁的眼眸之中滿是幽怨,近乎惡狠狠的看著窗外從昨夜起便下個不停的大雨。
“說這些幹嘛,”
中年的那個男人聽到這話,卻是目所可及的愣了愣,就像是被某些詞彙所刺中般顯得有些僵直,但終究也只是看了看店內的掛鐘,木木的說道,“還有八分鐘要到早班了......”
年輕男人聽完,莫名猛地昂起頭來,死死地瞪著眼前之人,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始終什麼也沒能開口,只是漸漸便萎了下去。
而中年男人拿出一支菸,正打算點燃,便又瞧見了桌角上正貼著個“禁菸”的牌子,苦澀的笑了笑,緩緩收起了煙,
看向對面時,是依舊沒有反應的年輕男人,就這樣沉默著,不知多久後,
他突然淡淡開口道:
“所以說,你現在應該能明白,我以前為什麼不讓你加入那些小混混組織了吧?”
而男人聽到這話,卻像是被觸動了些什麼,低著頭悶悶的重聲立刻反駁道:
“你是這個世界上最不配跟我說這話的人!”說著說著,便又像是有些洩了氣,“現在在這裡裝什麼......”
而年長男人只是依舊自顧自的,慢慢說著:
“這就是下場啊。”
“每天拿著幾百円的時薪,不眠不休的做著,有時,還會遇到小山課長那樣的人,再遇到今天一樣的雨,依舊還是得工作,重複著重複著,一年又一年過去,去不了你最喜歡的夏日祭,看不見你最喜歡的煙花大會,嘗不到你最喜歡的祭典蘋果糖,很甜很甜的蘋果糖......”
他一邊說著,一邊便將手伸了過去,扶起年輕男人的頭,直視著他的眼睛,然後一隻手指向自己,
“最後的最後......”
“變成跟我一樣的人。”
他依舊淡淡的笑著,眉眼之間不知何時爬上的淡淡皺紋好似逐漸乾涸的溝壑般無力的承託著這笑容,而手則已經輕輕拍在了年輕男人的頭上,就像個......慈藹的父親
“你不是最討厭我這種碌碌無為,給別人勞動一輩子的人了嗎?”
年輕男人聽到這話,怔了一怔,回過神來時,立刻便撣開中年男人的手,側過頭去,想要喝口啤酒,才發現自己杯裡的已經完全乾了,於是便直接搶過了對面那杯,一飲而盡,
“要你管,死老頭!”
而中年男人只是依舊笑著看著他,輕聲說道: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