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何儀儀終究還是沒能出去玩。
甚至是現在,仍在“奮戰”之中。
但不得不說,雖然她的基礎知識確實有所欠缺。
但何亦教她,問她的時候都學習得很認真,答的很嚴謹。
呃當然,這是不論對錯的話。
不多時,張幸燕和何福超一起回來了。
而且何福超似乎已然知道了留學之事。
一回到家,何亦便被他叫到了他跟張幸燕的臥室裡。
他們的房間比兄妹倆的要稍微大一些。
何亦也是這時才發現。
原來這個家的三個臥室,都是沒有窗的。
或許這個家唯一能被陽光照耀的地方,便只有那片花田,菜田。
與穿過院門所能接納的星點地方。
何福超進去後,便自顧在衣櫃裡翻了起來。
下面似乎沒有找到,便又踮起腳看起上面的隔層。
好一會兒才從上一層的棉被中掏出一個口袋。
然後坐到床上,將被彎曲摺疊好多次的袋子解開。
然後才從其中拿出一捆錢來。
大概有兩三萬左右。
這也是那個袋子裡所有的錢了。
數了數,從中抽出10張來便遞給何亦。
然而何亦卻站著沒有動作,甚至沒有看向那錢。
只是認真的望著何福超。
“爸爸,我不要,錢的事情我會解決的。”
誰知道何福超直接站了起來,然後氣沖沖的將錢拍在何亦的手上。
“解決什麼解決?你爸還在呢!這錢拿著,先看看買點去留學要用的東西。”
說完便又坐回床上,頓了一會兒,將自己有些掉皮的錢包拿了出來。
從其隔層中抽出一張都有些脆化了的紙片。
嘴角露出一個懷念甚至是寵溺的眼神。
“還記得這是什麼東西嗎?”
看來應該是挺久遠的東西,或許還與“他”相關。
那何亦百分之無限大肯定是不知道的。
“不太記得了。”
這個回答表現出的是“或許”。
也就是似乎記得一點,但是記得的不多。
雖然傳到別人耳裡的結果也就是“不記得“。
但總歸是要留有些餘地的。
何福超展開了那張紙片,大概就一個手掌大小。
右手用指尖輕輕拍了拍浮在上面的微小紙屑。
“那時候你還小,不記得也很正常。”
說著微微揚起腦袋似乎是在回憶。
“好像是6歲吧。”
“那時候我得外出打工,你剛上小學,說話都還有點兒奶聲奶氣的。”
“你媽牽著你,抱著你妹妹,我正要上火車的時候,你也不說話,就把這個拿給我。”
一邊說著,嘴角的笑意便更甚了。
但其眼角的略微彎彎,卻為何又顯得那般落寞......
“轉眼間都是個18歲的大小夥兒了。”
“咱也就老嘍。”
說著雙手抵著雙腿一撐,便站了起來。
“這張紙條在爸的錢包裡待12年了。”
“現在,爸又還給你。”
何亦有些遲疑的接過。
左手還拿著那一千元錢。
何福超出去時,將手搭在他的肩上,拍了拍。
滿臉的欣慰與祈願。
“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兒子......”
這句話好似雷響,在何亦的耳邊炸開。
內心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