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這會兒不在華夏啊,真要上欄目的話......
那也應該是紐約日報?
“來了來了,兄弟你可真......”
路明非走到門邊,輕輕壓了下把手,“咔”的一聲便開啟了。
正打算說些什麼,可看清門口的來人卻直接噎住了,心臟猛地一抽,兩個字卡在聲帶裡久久蹦不出來。
最後才好似洩了氣般的飄出嘴裡。
“......堅持。”
只見眼前是一個暗紅色頭髮的少女,耳邊戴著銀色鑲鑽四葉草吊墜,黑色針織短款背心外披著一件玫紅長袖衫,休閒牛仔熱褲下是一對修長姣好的腿,踩著一雙軟木拖鞋,左腳腳踝上的紅線拴著一塊剔透的翡翠墜子。
此刻這位少女左手拿著一封暗金色的信件,右手則拿著一把短式手槍,槍背正對著剛剛開啟的門上,眉眼如刀般的看著路明非,真摯而“充滿善意”的說:
“呀,兄弟你終於醒啦,再不醒我都得強行破門了,怕你們在裡面遭遇不測。”
一邊說著一邊還轉了轉手裡的槍,笑容甜得就像個研製出新毒藥的巫女。
路明非看著在她指尖晃盪的那把手槍,剛才腦海之中一直亂七八糟,拋不掉的想法瞬間被嚇得湮滅掉了,一抹冷汗悄然從額頭邊上滑下。
敢情剛才一直在“堅持”敲門的是這把槍嗎?!
那確實是該慶幸了,慶幸這把槍還沒有急躁。
要是急躁了的話,這扇門,自己,連帶著那張床上還在昏睡的老狗估計就都永遠不會急躁了......
噢,門好像本來就不會急躁吧。
“師......師姐,別激動,你看我們這不是沒事嘛,勞您擔心了。”
路明非趕緊陪著笑,點頭哈腰,直到瞧見她把槍收了起來,才敢慢慢抬起頭來。
眼前的少女,穿著一套先前沒有見到過的衣服,很符合夏日的清爽活潑氣息......很漂亮,此刻他跳動有些劇烈的心臟便是證明。
這麼說的話一早起來被槍背指著,也算是一件蠻好的事情。
好歹看到了她。
諾諾根本沒有在意他的反應,只是將手槍直接塞進了口袋裡,反正裡面根本就沒有子彈,也沒有扣起槍栓,然後便將另一隻手上拿著的暗金色信封遞給了眼前這個假笑少年。
“凱撒讓我轉交給你的。”
當這個名字出現之時,路明非嘴角邊上的笑容瞬間便凝固了,一股無名的慌張突然便衝到了全身上下的每一寸毛孔。
他的視線不禁被這封暗金色的信所吸引,或者應該說是被拉扯過去。
一封普通的信件怎麼也不會是這樣的外包裝吧。
果然是因為那晚自己去晚了,讓他駁了面子所導致的嗎?可當自己到的時候,凱撒根本都已經退席了,芬格爾那傢伙還在自己耳邊說了好多他當時的表情,什麼地獄惡魔式的,什麼邊角邪靈式的,什麼都市怪談式的,反正每一個都是想要把他路明非撕成渣子的表情。
因此還使得他好幾天沒睡好。
雖說最後還是加入了學生會......自己透過信件申請的。
可既然已經答應自己加入學生會了的話,那就不該是因為這個了吧?
想到這兒,他突然又莫名回憶起了某段被定義為幻想的記憶之中,那場鋪滿天空的焰火。
漫天的煙花匯成一個閃耀的NoNo的字樣。
要是事實的話,他還可以說完給他女朋友送的禮物太高調啥的。
可那是幻想啊,自己幻想一下都有罪了嗎?!
那個小惡魔最近也不知道為什麼都不出來了,關鍵時刻找不到人,誰來告訴告訴我現在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