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
“為什麼只是睜開了一會兒眼睛就會這麼累。”
就這麼想著,何亦又漸漸陷入沉睡。
“譚醫生!你不是心臟方面最權威的專家嗎!你的團隊可是我特意從總院喊來東京的!”
“你告訴我,他快死了?是什麼意思?!”
恍惚之間,何亦似乎聽到了李瑞安的聲音......斷斷續續的......
好像是在憤怒。
“何亦!你不能死啊!我可是在伯母那裡發了誓才能帶你來的!臭小子......你以前扯住我衣領說的話,你自己難道就做不到嗎!”
好像是在悔恨。
“如果我不堅持帶你來日本的話,是不是這一切就不會發生......我就不該聽信那些狗屁專家的話!說你什麼已經好多了。”
好像是在哭著祈禱。
“還記得嗎,在仕蘭的樓頂,你好像瘋了一樣......自顧自地就站到那兒哭的像個淚人,明明站到天台邊緣的人是我。”
“我當時真的是看不慣你哭才下來的啊,真的......哈哈......還被你打了幾拳來著。”
“你那時一臉痛苦的按著胸口,還在哭著對我說“給我好好的活著啊!”,所以,我活到了現在。“
“何亦,你也得給我好好的活下來啊!”
這些話在何亦腦海不斷地迴旋,可這個故事,自己真的翻不出任何記憶。
畢竟......他並非故事裡的“他”。
在原來的世界中,何亦似乎從未有過朋友。
學習,兼職已經幾乎塞滿了他生活的全部。
甚至,掩埋了他的情感。
再說了,也沒人會願意主動接近一個總是滿身傷痕的“啞巴”吧?
“不一定歐。”
黑暗的世界之中,隨著這道聲音竟透進一束刺眼的光芒。
何亦看向光來的方向,源頭似乎......是一扇門?
門的裡面還在不斷向外衝盪出光明。
何亦本能的便向著門口靠近,不一會兒便已站到了門外。
仔細看後,準確來說,這只是個門框。
主人已經為來客敞開了大門。
何亦徑直走了進去。
與何亦先前所在的世界不同,這個世界一眼望去,滿目光明。
“嗨,何亦。”
何亦轉過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先是一陣震驚,轉而便是瞭然之色,微笑著說道:
“嗨,何亦。”
眼前這人,竟與何亦長得一模一樣。
只是如果有人來分別這兩人,卻會十分容易。
因為何亦的眼裡便好像要下雨的天空,灰濛濛的,暗淡極了。
而眼前這個“何亦”眼中卻好似盛滿山月黎明,盡顯靈韻。
“哇,咱們倆真是長得好像呀!”
說著眼前的“何亦”便跑向前來在何亦身上摸來摸去:“嗯,簡直一模一樣!”
而此時的何亦心裡卻矛盾極了。
“這個人才是這個身體真正的主人,他也有著自己的生活。”
“自己雖是莫名來到這個身體,可終歸是強佔了別人的。”
“但自己好不容易才來到這個世界,可以去救“她”的世界……”
何亦神情肅穆,兩隻手抓住仍還在“觀摩”自己的“何亦”肩膀。
將其好好的立在原地,而自己則退後幾步。
差不多在半個人的身位外站定。
便直接將腰幾乎彎成了90°,對著正前方的“何亦”大聲說道:
“首先,我必須得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