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上頭從他提出設想就一直等著他的資料，他是個不喜歡欠賬的人——雖然這不算債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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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乍退，何雨水鼓起勇氣，一大早就拿著記事本來到張凡的辦公室。
張凡正沉浸在直播間裡和朋友們聊天。
張凡抬頭說道：“是你啊！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這兩天，我也沒有看見你啊。”
何雨水沒有完成張凡的託付，有些羞見故人。
“張凡，你的房子被他們佔了，我想阻止，阻止不了。當時他們開大會一致透過。強行住進去的。我找了保衛科，他們說我不是當事人，沒有理我。楊廠長也說他管不了。對不起啊~我把他們誰提議的，誰同意的，誰搬了你家東西，都記錄了下來。你要找她們算賬，我可以給你作證。”
張凡邀請何雨水坐下，笑著說道：“沒有關係的啊。我已經懲罰過他們了，我又沒有吃虧。你別說我的心狠就行。哈哈，你在這裡工作也有兩年了吧？還適應嗎？”
何雨水：“還好啊，我已經轉正了。張凡，你這好幾天都沒有回去啊，你現在住在哪裡？以後還用我做飯嗎？”
時隔兩年多，兩人一見面，聊了幾句，生疏的感覺就沒有了。
張凡說道：“我暫時住在廠辦招待所裡。不用給我做飯了。我回四合院的那天，你去哪裡了？怎麼沒有看見你啊？”
何雨水說道：“我在於海棠家住了。你知道她是我同學吧？她想和男朋友分手，那個姓楊的不同意，老是在下班路上堵她。於海棠害怕，就拉著我陪她回家。”
張凡：“現在還堵你們嗎？你直接報公安，或者報婦聯，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他那是騷擾。”
何雨水說道：“海棠不同意啊，怎麼說，他們也好了兩年。那個男的說，於海棠當初進廠，是他託親戚幫了忙的，罵於海棠過河拆橋。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
張凡：“那你可別摻和了。這於海棠看著也不像好人啊。和人家談了兩年都不結婚，她不會一開始就想著利用人家吧？我跟你講，這種人，你最好離遠點。我以前聽說，有個女的，被男朋友糾纏不清，跑她朋友家裡躲著不見面。最後被她男朋友找到了，連累的她的朋友被那個男的捅死了。你說，她朋友死得多冤啊？”
何雨水半信半疑，這不是編出來嚇唬我的吧?其實她心底裡，也不贊成於海棠的做法。只是於海棠把她當姐妹，她也只好幫親不幫理啊。而且她認為，愛情是不能強求的。既然一方不願意了，強抓著不放手，不是讓兩個人都痛苦嗎？
“張凡，我以前就覺得你會有出息，只是沒有想到你晉升得這麼快！才兩年，就當上了總工程師啊。比你師傅還厲害！”
張凡笑著說道：“可能是我運氣好吧？哈哈，我自己也佩服我自己。我師傅回到設計院總部去了。哎，雨水，聽說現在不少學校都停課了，是真的嗎？”
何雨水：“不知道啊。只是聽說，現在老是開會。咱們廠也是啊。三天兩頭的開會。海棠倒是很喜歡這樣，我覺得有點煩。海棠和我說，她馬上要提幹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張凡笑道：“這於海棠也是個沒心機的啊，呵呵，她連這個都和你說，就不怕你使壞嗎？辦公室關係最複雜了。特別是女生之間，哎喲，不好意思。我這可不是說你，我禿嚕嘴了。怎麼控制不住自己，胡說八道。”張凡和何雨水聊天很放鬆，一不小心就把前世的經驗帶了出來。
何雨水：“算了，說就說吧，很多女生在一起，真就像你說的這樣兒，我也煩。我還要去改稿子，我先走了啊~有事，你直接打電話到宣傳科找我。”
何雨水要走，張凡就繼續研究自己的直播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