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熬不住了。您說我寫幾封舉報信怎麼樣？我也觀察他好久了。他最近做了這麼多出格的事兒，我看他得罪的人也不會少。”
“小易啊，我也看走了眼，沒有想到他下手這麼狠啊。那天的情況，你也看見了？局長，軋鋼廠保衛科，全部像他的保鏢一樣啊，這樣的人，能簡單嗎？我看他不只他爹這一點背景。光憑著他爹的面子，別人怎麼會做到這一步啊？”
“太太您是不贊成我這麼做？”
“小易啊！你真要對付他，一定要搞清楚，為什麼那些人要幫著他！知道了他的虛實，才好針對他啊。他現在進出都有人跟著，你看著不奇怪嗎？小楊當個廠長也沒有這麼大排場啊。”
“老太太，我真受不了啦。這每天腰痠背痛的，我怕我熬不到那個時候……”
“你廠裡不是有個副廠長拉攏你嗎？你靠過去啊！你這個八級工，有資格求個庇佑吧。”
易忠海看了眼秦淮茹，嗯了一聲。
“柱子，你和楊廠長關係好，你去問問，張凡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這楊廠長知道的事情總比我們多。”
傻柱撓著腦袋說道：“易師傅，楊廠長還願意幫我嗎？上次李懷德抓住我帶菜的事兒，威脅了他，他現在最不想見的人就是我了。”
“我見著幾次，廠長去找張凡被擋了回來。他心裡也是有怨氣的。你去問這個，他會告訴你的。”
老太太說道：“你們做這個事情，都要隱蔽點啊。人都愛捧高踩低，想踩著你們去討好張凡的人不會少。你們商量事情，都要記著隔牆有耳啊。”
“廠裡最近提上來了一個年輕的周廠長。李懷德早就看他不順眼了。這個新廠長，分的都是李懷德的權力。柱子，既然楊廠長靠不住了，你就投向李懷德算了。他下次請你做小灶，你賣力一點兒，不要再對他使臉色了。”
傻柱也想這麼幹，只是有些放不下面子。
“這不太好吧？求他我還不如求劉嵐。”
“唉，沒有想到我易忠海一輩子，臨老了，落個這種下場。翠翠，讓你陪我吃苦了。”
劉翠翠心疼得直掉眼淚：“老易啊，都怪我拖累了你啊。”
秦淮茹看著兩個女兒，也很心疼。
心裡已經做出了決定：“今天晚上好好洗洗，我明天就去找李懷德！這廁所，我不掃 了！東旭啊，不是我不想守啊！我被人欺負得沒有辦法了，咱們兒子還不知道在受什麼罪呢。”
一想到棒梗兒，有可能被趕到黑漆漆的礦井裡，一下一下的挖著煤炭，拉著籮筐一步步的爬……秦淮茹每天晚上都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