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易啊,你也是軋鋼廠裡的老人兒了,你就不能想想辦法啊?你是八級鉗工,在廠裡還是能說得上話的吧?”
易忠海苦笑著說道:“你們這是拜錯了廟門了。老胡,我這也是為你好啊!別說我現在說話沒有用,就算我真的說得上話,你們也不該來找我啊!我得罪的是廠裡的廠長和總工程師,你們要是走我的關係進來了,不是要被他們穿小鞋嗎?”
“這真是認倒黴,喝涼水也塞牙啊。易師傅,你能說說,軋鋼廠的領導情況嗎?”
“現在軋鋼廠裡,都由周延安說了算。他是一個年輕人,家裡也不知道是什麼背景,把原來的李懷德擠走了,把楊廠長壓下來了。現在廠裡,就他一個山頭了。”
“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啊,易師傅,你是怎麼得罪他的?我記得你不是這樣冒失的人啊?”
易忠海也喝了一杯酒,說道:“我這才叫倒黴呢。我院裡有個年輕人叫張凡,以前是技術員,去外邊學習了兩年,回來後搖身一變成了總工程師。我看他的房子空著沒有人住,就同意了院裡的一家困難戶住了進去。結果這個張凡一朝得勢,狗仗人勢的欺負我。這個周延安也不知道被他灌了什麼迷魂藥,張凡說什麼他就信什麼,一直在廠裡打壓我。”
“老易你上次調令沒有下來,也是他卡著你?”
“除了他還有誰?”
“真是個小人啊!你又沒做錯什麼!真是仗勢欺人!”
“老易,你就沒有想著報仇?你和他住一個院裡,就沒有抓到他什麼把柄?”
“怎麼沒有啊!多了去了!可我怎麼告得動他?他家裡還是當官的,撐腰的也是當官的!我一個平頭百姓,誰聽我說話啊?”
“老易,我聽說軋鋼廠現在在生產一款機槍?”
“沒有啊?我不知道。我只負責做零件。”
“呵呵,老易,你還信不過我啊!再說,這又不是啥機密。我表弟都聽說了。”
“易師傅,我還真聽別人說過,說是你們廠生產的這款槍,不比米帝差。都說這個設計師是個天才。你說那個張凡會不是就是那個設計師?”
“不能吧?張凡才多大啊?他就是打孃胎裡開始學,也沒有這麼大能耐吧?”
“你再想想?要不是因為這個,廠裡為什麼對他另眼相看?”
“你說的不錯!還真有可能!這個張凡在本來就是中專生,還在外邊學習了好幾年,誰知道學了些什麼。”
“易師傅,你跟我說說這個張凡,他有什麼特殊的愛好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