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長得漂亮啊！”
小姑娘紅著臉，小聲的說道：“流氓。”
張凡樂呵呵的說道：“子曰，食色性也！連孔夫子他老人家都說了這樣的話，我不過是說了句實話，怎麼就流氓了？”
小姑娘不說話，張凡繼續找話題：“你今天怎麼沒有去上工啊？你們公社現在不忙嗎？”
袁志春說道：“現在沒有什麼活幹，莊稼才剛種下去，我們隊長說了，除草輪著來就行了。”
張凡說道：“我對這種莊稼啊，不太瞭解。你們閒著的時候，不堆肥嗎?不修整河溝？挖淤泥清塘？”
“也挖啊，每年只挖兩個月，還沒有開始。那個也是每家只出一個人就夠了。我們的地不夠種，其實，很多時候下了地也是玩。”
“這要是種自己的地，就不會了，你們家有自留地沒有？”
“有啊，我剛摘的菜，就是自家地裡長的。”
“哦，你還會種地啊，種地很辛苦吧？你這面板挺好的啊，我看別的種地的人，面板都挺粗糙的，你是怎麼保養的？”
“什麼是保養？我就這樣的啊？只有天熱的時候，會曬黑一點兒，過一兩個月，就白回來了。你們城裡人，不是這樣的嗎？”
“城裡不種地的，很多都沒有你面板好。袁志春，你家有幾口人啊？我就看見了你爸媽和你弟弟。”
“我爺爺奶奶在我大伯家，我大姐嫁了，家裡還有一個妹妹，一個弟弟。我妹妹不在家，去我大姑家了。”
張凡說道：“你家這親戚真不少。”
“你家沒有嗎？我上次在你家，看到好多人啊，那不是你家親戚？”
“我老家是湘南的，我媽也是，我們在這邊沒有什麼親戚，我家裡兩個哥哥一個姐姐，都成家了。我一個人在外邊住，房子挺寬的，有機會帶你去看看。”
……
兩個人天南地北的聊著，沒一會兒，袁有才兩口子回來了。
“這快到晌午了，二春，你過來做飯。讓你爸和他說說話。”
李有才把張凡請到廂房裡，關上門問道：“小夥子，你看我閨女咋樣？還中意不？”
張凡說道：“志春長得很漂亮，我很滿意。只是我和她才剛認識，還不瞭解啊，這婚姻一輩子這麼長，這麼草率不好吧？”
李有才掏出一根菸袋，點了一鍋幹菸葉，說道：“小夥子啊 ，這自古都是盲婚啞嫁，不都過得好好的嗎？更何況，你人也看了，話也說了，我讓你們聊了那麼久，該瞭解的都瞭解了吧？你就給我個準話兒吧！我們鄉下不興這一套，沒有自由戀愛的說話。我閨女要是和你談戀愛了，到最後你又不娶，我找誰算賬去？？”
張凡思考了一會兒，真的不好做決定。
這兩人才剛認識，話也沒有說幾句，還不知道彼此的性格，萬一性格不和，自己有後悔的餘地嗎？
“袁叔叔，我覺得兩個人結婚，還是要彼此先了解清楚，最起碼，得知道對方的性格脾氣。否則，一旦決定了，可沒有後悔的餘地。我們年紀都不大，不能讓我們先熟悉熟悉嗎？”
李有才吐了一口煙，瞪著眼睛說道：“這怎麼行呢？你是小夥子，你不吃虧，我們家是姑娘！你這樣推三阻四的，究竟是個什麼意思？我們家姑娘還配不上你？你出去打聽打聽，我們袁家莊的袁志春，可是十里八鄉數得著的俊姑娘，要不是想挑個好女婿，這好事兒還輪得到你？”
“袁叔叔，我沒有這個意思啊？你想哪裡去了？我只是想在談談嘛。”
“有什麼好談的！這又不是做生意，成就成，不成就拉倒！你給個痛快話兒！”
張凡不確定的問道：“那試試？”畢竟透過接觸，他覺得這個姑娘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