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說道：“你吃飯了沒有？吃完飯，陪我出去一趟。我有事情讓你辦。”
劉滿囤說道：“周廠長下午有事情找您，希望和您詳談一下，您看需要我去通知他改期嗎？”
張凡想了一下，自己的事情也沒有那麼緊急。
自己離開軋鋼廠這麼久，周延安有一些問題想問自己也正常，那就等一等吧。
飯後，周延安果然帶著一位工程師和楊副廠長一起找了過來。
“張專家，這是咱們廠新來的林耀東工程師，他和你一樣，也是機械行業的專家。”
林耀東比張凡年紀大了一大截。
但是在這行裡，達者為先。
林工程師率先向張凡表達善意，介紹起了自己。
張凡笑道：“大家不用這麼客氣。林工，我在軋鋼廠的時間比較少，這廠裡的正常運轉，還要靠你來維護。你也比我年長，大家稱呼起來，都隨意一些吧。”
楊為民說道：“我就說了，張總工最好說話了。張總工，你不在廠裡，大家都沒有主心骨，你回來了我們就放心了。你對我們廠的未來，有什麼規劃嗎?”
張凡說道：“我哪裡有什麼規劃啊，我只提供一點技術，這個廠裡的管理，還是你們來決定。再說，我這次也待不了多久，可能馬上又要出差了。”
周延安說道：“楊廠長，你給張專家講一下，這半年來，我們廠裡的變化。讓張專家心裡有個印象，也好對我們廠，提一些意見。”
楊為民掏出一個本子，真的認真講了起來。
包括軋鋼廠這半年來的各種資料。
各種產品的生產總量，單日產量，合格率。
銷售產品得到的款項。
上級的獎勵。
工人們的數量。
工人們福利待遇的變化。
……
洋洋灑灑，說了大半天。
張凡說道：“我聽明白了。廠裡的一切蒸蒸日上！產品的銷路很好！你們是想擴大生產？”
周延安問道：“你覺得能不能行？你要是覺得可以的話，我這就打報告，向上級申請。”
張凡說道：“等一等吧！最近東北石油進行了產業升級。新型的塑膠材料馬上就要大批次生產出來了。我建議你們先把產品研究一下，儘可能的用塑膠代替，降低成本。到時候，再向上邊申請擴張。”
“成本越低，競爭力越強！這塑膠產品剛出來，產能可能不足，誰先申請，誰得到的份額就越多。”
在周延安的要求下，張凡又給他們科普了一遍，使用塑膠產品的便捷之處。
“是不是這個材料解決了，我們還可以上馬更多款的產品？張專家，我記得你以前提了很多的產品設計方案啊，有一些還沒有上線，這次是不是就能製造了？”
張凡說道：“說得對！咱們廠裡的主業，機關槍還要改一下設計。另外，我覺得咱們廠不應該只看著眼前的利益，把重心放在賺錢的產品上。周廠長，這天下的事情一個人是幹不完啊！咱們是軋鋼廠，主業還是做小型機械類加工吧。我覺得咱們廠，生產這麼多的日用品，已經夠多了。如果有餘力的話，我建議把重心放在農用機的生產研究上。”
“啊?為什麼啊？農用機有市場嗎？咱們國家就是人太多了，現在的農民地都不夠種。用得上機器嗎？”
“這機器的成本比人工還高啊！”
張凡說道：“我得到一個訊息。明年咱們國家的糧食會大量增產！所以不需要這麼多人來種地，也能養活全國人民了。咱們國家的工業產品現在也遠銷歐美，只要開啟了國際市場，這加工大國開動起來，需要的工人就會很多。到時候農民也不一定要固定在土地上，可以大量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