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蟲留下的粘液。
他油膩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嘴角掛著輕蔑的笑。
直到走近,林語輕咳了一聲,他才勉強收斂了點,陰陽怪氣道:“嘖,這不是言一知嗎?走的這什麼風格啊,差點兒沒認出來。”
他頓了頓,目光在我和林語緊扣的雙手上停留片刻,又輕佻地笑道:“嘖嘖嘖,你們倆這該不會……哎呀呀,言一知,不會是那天給你玩出陰影,讓你成了個變態吧?”
“幹嘛?你怎麼還提那件事!”林語有些驚慌地觀察著我的表情,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悅。
年長男生瞥了她一眼,斂起輕蔑的嘴角,不耐煩地問道:“切……林語你來這邊幹嘛?”
林語張了張嘴似乎想解釋。
我卻搶先一步,揚起與她十指緊扣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是我讓她來的,這裡是公共區域,難道還需要給你打報告不成?”
頓了頓。
我指著他手裡那根帶血的木棍,語氣平靜地開口:“所以,你們這是在玩什麼?我們能加入嗎?”
“啊??”
我突如其來的請求,令所有人面面相覷。
年長男生更是神情僵硬地愣在原地。
估計他完全沒料到,在自己對我做出那種事後,我竟然還能對他釋放出和解的訊號。
一時間,我感到周遭空氣都凝固了。
在與林語短暫交匯了個眼神後,他這才回過神,狡黠一笑:“隨便你,就怕你到時候嚇到晚上睡不著覺。”
“哦,是嗎?那我更好奇了。”
我說著,不由分說拉起林語的手,朝他們所在的角落走去。
林語的腳步有些遲疑。
但我的手握得很緊,她掙脫不開。
剛走近幾步,林語忽然尖叫一聲,猛地縮到我身後,緊扣著我的肩膀,骨節泛白。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只見一隻橘貓正血肉模糊地躺在那裡。
它的尾巴和耳朵已經被人強行割掉,一隻眼睛也被挖出,空洞的眼眶裡只剩下暗紅色的血肉。
牙齒被暴力拔除,滿是血跡的嘴微微開合著,發出微弱嗚咽聲。
我不想過多形容它此刻的慘狀,只覺得胃裡翻江倒海,噁心至極。
看體型,這應該只是一隻奶貓吧?
這些人,對著一隻毫無反抗能力的貓,也能做出這種慘絕人寰的行徑。
“新鮮的玩具,怎麼,你敢玩嗎?”
年長男生說著,朝我譏笑道,語氣裡充滿挑釁。
我站在原地,麻木垂眸看著那隻奄奄一息的貓,遲遲沒有做出任何舉動。
二樓男生跟一樓男生站在一側,目光也輕蔑地落到我身上。
“哈哈哈哈,看吧,我就知道。”
二樓男生轉著把水果刀,冷嘲道,“像你這種人,也就會死讀書,一見到血立馬嚇到話都不會說,也不過如——”
“刀給我。”我抬眸,朝二樓男生攤開手。
“嗯?”
“我說,把刀遞給我。”
我目光直直看向二樓男生,語氣冷到冰點。
他愣了一下,不知道我要做什麼,但下意識還是閉上嘴,將刀放到我掌心。
我握著刀,深吸口氣,目光落到地上那隻貓的身上。
可憐的小傢伙,苟延殘喘一定很痛苦吧。
別掙扎了,這個地方不值得。
下輩子,記得投胎找個好人家。
“噗嗤!”
我握緊刀柄,手起刀落,刀刃瞬間垂直沒入它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