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日子還是得繼續過。
某一日,二月紅出門辦事,遇到了一個捉螃蟹的少年。
二月紅認出來了,這應該就是陳皮了,面對這個孩子,他心情很是複雜。
那個世界裡,“二月紅”就沒教好陳皮,他也不敢保證自己就能教好他,可要是放在外面不管的話,不知道他又會妄造多少孽債。
自己沒有去找他,最後還是遇到了,也許他真的和自己有一段師徒緣分吧。
二月紅走到他面前,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陳皮看他穿得好,壓制住不耐煩,回答道:“陳皮。”
二月紅點頭,沒認錯,他又問:“你可願意跟我回家,和我學本事?”
“我願意。”
陳皮想,他總歸不會比現在更慘了,學點本事總比不學的好。
於是二月紅這日回家,帶著一個桀驁不馴的少年。
回到家,二月紅讓人把他帶下去安置,自己去找青月,得把事情和她說一下。
青月要是願意就幫忙一起教養,若是不願意,陳皮禮數到了就行。
青月見他這麼早回來,有些稀奇,最近他挺忙的,各處鋪子都要去看看,回來得都挺晚的,今天頭一次回來這麼早。
“怎麼今天回來得這麼早?都忙完了?”
二月紅搖頭:“不是,我今天遇到了一個孩子。想收他為徒,放在身邊教養。
這件事我本來應該提前和你商量,但是我怕不把他帶回來,他就成了一個大禍害。
所以來和你說一下,你要是願意咱就當兒子養了,你要是不願意,就給他口飯吃就行,我自己教他。”
青月來了興趣:“你挺看好他啊,練武的苗子還是唱戲的苗子?”
她瞭解自己的丈夫不是善心氾濫的聖父,不會隨便撿孩子,既然撿回來了,說明那個孩子應該根骨不錯,潛力很大。
“他可唱不了戲。”
二月紅想起陳皮那嗓子,別折磨他了。
“那就是和你學武了。”
青月瞭然,這意思就是隻能學武了。
“嗯。”
陳皮只能和自己學武,和自己學戲的那個孩子,還早著呢。
“性子怎麼樣?”
不同性格的孩子,教育方式不同,要因材施教。
說起這個二月紅就頭疼:“性子得好好掰正掰正。”
青月挑眉:“讓他過來,我看看。”
“好。”
等陳皮收拾好了,就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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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月打眼一看,就知道這是個狠人,看樣子也就十來歲,應該還有救。
“來,小皮皮,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了。
夫君是你的師父,我就是你的師孃,有什麼事情找我也是一樣的。”
陳皮被這個稱呼弄得臉都黑了,但還是不情不願地喊了一聲:“師孃。”
“哎,真乖。”
陳皮無語了,這個女人有沒有點當長輩的樣子。
二月紅在一旁看熱鬧,自己夫人這麼淘氣,倒是可以治治陳皮,磨磨他的性子。
於是接下來給陳皮打基礎的活,就交給青月了。
青月那個拉仇恨啊,陳皮在那裡蹲馬步呢,青月在一旁,撐著傘,嗑瓜子,吃水果。
時不時地還說一句:“皮皮,別抖。”
陳皮真的是一忍再忍,心裡不斷默唸她是師孃,她是長輩,要尊重。
眼看陳皮到了極限了,青月拿著戒尺一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