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的目光並未死死的盯住劉目,待到他反應過來時。
已經遲了!
尖銳的刀片劃開花天用的喉嚨,鮮血飛濺,濺的滿床都是。
“你幹什麼!”李克大喝一聲,一手提住劉目的背領,輪腰一掀。
將地板砸出個大窟窿。
門外的潘龍一腳踏進門內,看見甩地上的劉目就像個血人一般。
但那不是劉目身上的血。
是花天用喉嚨裡的血!
“哈哈,我殺了他!”劉目狂笑,直到被李克捏住了喉嚨。
“林裁!趕快止血!”
李克暗暗自責,他沒有料到劉目竟有這麼強烈的殺意!
“哈哈,沒用的,他偷我女人!我死也要帶走他!多謝你把我帶到這兒,哈哈哈!”
劉目雙眼瞪著,竟溢位血來。
“沒用啊!他已經斷氣了!”林裁喝道。
他手持銀針將花天用的喉嚨縫上,但是已經死亡的他,縫上的只是具屍體。
“怎麼立馬就斷氣了?”李克心頭一沉,一腳蹬在劉目胸口。
“我這刀片可不是普通的刀片!殺這個半死不活的人,綽綽有餘了!”
劉目咧開嘴,笑著道。
見劉目還如此囂張,李克掏出手槍,“你該死!但你現在想死就沒那麼容易了!”
“砰砰”兩槍,子彈打在了劉目的手腕上,將他的手筋打斷。
李克讓潘龍看著劉目,自己立即走到床邊。
和林裁說的一樣,即便花天用脖子上的大動脈被縫合上,也沒了呼吸。
李克摸了摸花天用的鼻息,長長的嘆了口氣。
雖和花天用相處不久,但花天用這人還算不錯,對自己是唯命是從,人也轉的快。
“他死了,我換黃金的路子找誰去。”李克想到這點更加頭疼,他在燕州已經沒有認識的人了。
當然,還有個佘媚和被削成人棍的張峰。
但指望不了他們多少。
“將花天用就地埋了吧,我們帶上劉目離開這裡。”
劉目雖然要死,但李克不會讓他死的這麼輕鬆。
戲耍了他,還殺了他的人。
潘龍叫來兩個小弟,挖了個墳,給花天用埋了進去。
這年頭,人死了是最正常的事。
能讓人悲哀的,更多的是利益的損失。
就像幾個小弟,他們所惋惜的,無非是保障他們安全的又少了個人罷。
李克雖將劉目打斷了手,但劉目被拖出去的那一刻看見了花天用的墳。
鮮血、爛肉、被打折凸出的骨頭,和他滿臉的笑容糅合在一起。
“這花天用到底是做了什麼事?”就連李克也忍不住想到。
但他沒有問,殺了他的人就該死,管他什麼原因。
劉目只是狂笑,什麼話也沒有說。
佘媚走到花天用的墳前,隨處找來了一束野菊花,遞到已經雕刻好的木碑上。
朝劉目道:“人已經死了,就放下吧,這事怪於我,若不是我組織了那次聚會,許橘也不會和花天用相識。”
聽到佘媚的歉意,劉目突然沉默了。
兩分鐘後,劉目突然哽咽了起來,眼淚滑過臉頰,與血混在一起。
“嫌老子又醜又矮,當初就不要和我在一起啊!”
劉目顫聲道。
聽到他倆的對話,李克明白了一些,再聯想到劉目之前嚷嚷著什麼挖牆腳的事情。
大概就是小男女之間出軌的瑣事。
李克看了眼劉目,聽佘媚說他和花天用是同學,那也就是二十四五歲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