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深吃了消炎藥以後,睏意襲來。
他看向戰秦天,嘴唇微動。
但是卻發現好像什麼辯解的詞語都說不出口,藥是原主下的,昨天他也是基本上算是強迫了戰秦天。
他總不能現在說他不是原主吧!
估計戰秦天會覺得他是為了逃避責任,故意說的一通胡話,這無疑就是雪上加霜。
江深也是聰明人,這個時候他只能把這個黑鍋背下來,因為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好說的,做了確實是做了。
“戰秦天,我現在是病人,如果有什麼事要商量,能不能明天。”
江深儘量把語氣放的平穩柔和,也是儘量讓自己不是那麼生氣。
因為這不能怪他,他也是被算計的人,而且戰秦天現在也不喜歡自己,這樣很正常。
戰秦天沒說話,他看著江深睡覺緊皺的眉頭,他伸手觸上了江深的眉頭,輕輕撫摸,似乎是想要把這皺起的眉頭舒展開。
待他的意識迴歸,他已經這樣做了,而且江深的眉頭也在他的撫摸下漸漸舒展。
戰秦天看著心裡有些暖意,很奇怪,就是覺得好像江深這樣是在依賴自己。
他就又破例摸向了江深的額頭,很燙。
他拿出醫藥箱裡面的溫度計,開啟開關,在江深額頭上測了測。
三十八度七。
38.7c。
戰秦天拿出手機打算催促家庭醫生趕快到。
下一秒門鈴就響了,戰秦天看了一眼江深,起身下樓去開門。
醫生李天看著戰秦天頭上的細汗,有些錯愕。
“你身體也不舒服?”
這大晚上的,戰秦天突然打電話給他,他今天下午才剛回國,家裡都還沒有坐暖,就接到老闆的電話。
然後說有人病了,讓他馬上過來。
李天就很不明白了。
他這種家庭醫生,其實就是很少有什麼活的。
因為他就為這戰秦天服務,戰秦天這主身體倍棒,根本就用不著他,他也基本上每年來不了幾次。
結果戰秦天打電話過來和他說,有人病了。
他想著總不可能是那位主吧?
因為戰秦天和那江深的關係,他可是清楚得很,根本可以說那都不敢相信是去國外特意領了證的夫夫。
因為戰秦天對江深真的說的上絲毫不關心,就離譜的是,上次他問起過江深。
戰秦天冷冷看了他一眼,說什麼無關緊要的人。
當時李天那震驚程度。
無關緊要的人?
那可是你千辛萬苦去外國登記結婚的人,結果你說無關緊要。
怎麼說,戰家也是家大業大,賺了不少錢,結婚那絕對就不是兒戲,特別還是和一個男的結婚。
按照豪門戲碼,那絕對是非他不可才能結婚。
哪知道一句冷冷的無關緊要,就打發了。
所以怎麼想,李天都不會覺得是因為江深的原因,這戰秦天會給自己打電話,可是現在的事實是。
貌似就是因為江深。
因為李天隨著戰秦天上樓,就看到了床上躺著的江深,就在他要上前診斷病情的時候,戰秦天突然叫住了他。
“別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