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思源抱著許勳晨到了議事廳附近,那種壓抑人的氣息就越發濃烈,況且他嗅著那味道也是很不對勁。
他與靳司墨是一類人,他們都有了心,也覺醒了這控人心智的能力,只是靳司墨的能力比他強上不止一點,但是正是因為能力太強,他失控也就更加難以控制。
許勳晨本來就虛弱,靠近這壓抑的氣息周圍,他的嘴唇都開始變得越發白,齊思源劃破指尖,喂血給自己抱著的人。
看著唇邊的指尖,他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舔舐了一口,元氣恢復,不過依舊還是虛弱,見齊思源不動了,他連忙催促。
“愣著幹嘛!給我去議事廳。”
這麼磨磨嘰嘰的,一點也不像他。
齊思源看著面前的這棟哥特式的建築,抬眼看向議事廳的大落地窗,窗簾緊緊拉上,窺探不了裡面的一舉一動。
他有些猶豫,這個時候去議事廳無疑有些作死的打算,明顯現在靳司墨還是在暴走狀態,加上靳司墨那嘶強大的能力,他懷疑上了樓不死也要殘廢。
“齊思源!”許勳晨狠狠推搡了一下齊思源,態度很是不好,語氣自然也是。
沒法,齊思源現在也只能聽許勳晨的,要不然可能他這一輩子都沒有被原諒的可能,這個時候他要是忤逆了晨晨的要求,無疑就是自討苦吃。
登上去往二樓議事廳的路上,齊思源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也謀劃了要逃走的路線,就算他死,也不能讓晨晨死。
所有打算都規劃好以後,他們已經到了議事廳門口,血族敏銳的聽力讓齊思源耳根不由都紅了些。
議事廳那裡,也能……
這未免也太激烈了些!
“推……”
許勳晨不耐煩要伸手推門,齊思源連忙拉住他要推門的手,往後連退了好幾步。
“現在裡面不方便,江深沒有死。”
不僅沒死,還勝似神仙。
不對,恐怕不是神仙,聽那細微的聲音,是哭聲和哀嚎聲。
想到靳司墨那傢伙的強大,還有失控,他突然覺得江深這波真的不死也要扒成皮了。
這也太大的犧牲了吧!
“怎麼了?說明白!”
許勳晨不喜歡打啞謎,發生了什麼就直接明瞭地說出來,支支吾吾算什麼事。
“就是……愛歡之事。”
“你說什麼!”
看著議事廳的大門,許勳晨目光有些詫異,這可是議事廳,除了長桌與椅子,沒有任何其他休息的地方,怎麼能在這種地方……
江深是許勳晨極其仰望的血獵,在他的心裡,江深不會是這種不知道場合的人,所有一定是被靳司墨強迫的。
他要阻止,可是他要是衝進去,也不妥,難道要他在外面乾等著,等著結束他再去,那不就是亡羊補牢,為時已晚了。
齊思源知道許勳晨現在急切想要救出江深,他也是有法子的,只是他不願意為了外人那麼冒險,要是他那樣做,十之八九是會死的。
“我要救江公子。”
血族失控他是經歷過的,要人命那是絲毫不誇張,他那時真的是恨不得自己掐死自己去結束那種痛苦。
江深在裡面一定也和他一樣,如果他在外面這樣乾等著,他做不到,良知也不允許他這樣做,畢竟江深救了他。
“晨晨,你還很虛弱,現在你養好自己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江深他一時半會死不了,況且靳司墨失控的戾氣不是你我能抗住的。”
“我們等裡面結束了再去救好嗎?現在這樣我們也不方便進去,不是嗎?”
許勳晨低頭看著自己垂下的手,猛的他眼淚落了下來,“我真沒用,江公子能救我,而我卻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