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這些奏摺都送到壽安殿,還有那些大臣沒事就不用來找朕,朕沒空搭理他們。”
君澈已經把大部分御書房的辦公用品都搬到了壽安殿,不僅如此,他的辦公地點直接就設在水池不遠處。
江深游到君澈這邊,眼巴巴望著他。
“睿澤,你以後會日日陪著我了?”
“嗯,我喜歡你,當然想日日陪著你。”
君澈鋪開紙張,拿硯臺壓住最上方的一個角,小德子很上道地在一旁研墨。
江深似乎不明白君澈這是打算做什麼,一臉好奇地望著君澈執筆在紙上畫著什麼,微微歪著頭,也沒說話,默默打量著君澈,似乎想要這樣看明白君澈這一行為。
君澈執筆畫人的動作停了下來,一臉寵溺無奈地嘆了口氣。
“深兒這樣看著我,讓我怎麼專心。”
被江深那目光盯著,他一時之間都緊張到不知道如何下筆,好幾次,他的筆都差點拿歪。
他本來就是打算趁著江深沒有在意地時候,臨摹江深的輪廓樣貌,哪知江深會這樣安靜地盯著他。
“睿澤這是在幹什麼?”
海里自然是沒有什麼紙筆的,畫畫什麼的,在他們人魚族也是不可能見過的,所以看到君澈執筆在寫畫著什麼,江深表現出好奇也是正常。
不過江深自然知道君澈這是在幹什麼,不過為了維持自己傻白甜的形象博得君澈的鬆懈,他最需要的就是裝傻。
而且吧,君澈他也是吃這一套的。
“畫畫,就是在臨摹你的長相,深兒這般好看,自然是要畫下來好好欣賞,不然以後要是深兒不理我,不肯見我了,我也好拿出來看看。”
也是給他做一個念想,起碼以後還是有什麼東西留下來的。
江深聽了君澈這一句話,當下就明白了他隱藏在心裡的聲音,他眸光微沉,覺得自己或許不能再這樣由著君澈了。
隨機應變顯然已經不管用了,君澈這個死腦筋加感情白痴,根本就意識不到自己的感情,還是一股腦想要治病。
所以他也就不能由著君澈了。
“睿澤,我現在就在這裡,我永遠不會不理你,你不需要畫什麼東西來代替我。”
江深停了停,表情有些猶豫。
“我能抱抱你嗎?”
這句話似乎是江深下了很大決心才說出來的,說完以後他的整張臉都紅了。
君澈心間微顫,把所有宮人都屏退了,他走到江深身邊,蹲下身來。
江深倚靠魚尾站了起來,立刻就與蹲在岸邊的君澈高了一個頭,他微微彎腰,整個人的頭都埋在君澈的懷裡。
“我的母親在我不安的時候就會抱我,我感覺到睿澤也有些不安,所以我想抱抱你。”
君澈身子微僵,在聽到他母親會這樣親密地抱著江深,他心裡有些不是滋味,酸溜溜的。
緊接著,江深把頭抬了起來,在君澈的右臉頰深深印下一吻,停留了很久。
分開的時候,他抵著君澈的頭,眉眼彎彎。
“我永遠不會離開睿澤,而且我會嘗試喜歡你,變得和你一樣喜歡……”
“不對,會變得比你更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