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酷刑下來,江深已經被折磨的奄奄一息,身上被皮鞭抽打的血痕觸目驚心,還有烙鐵燙過的紅痕。
“大將軍這嘴巴可真的嚴實。”他重新拿了塊燒的紅火的烙鐵,看向江深被縫合的傷口留下的疤痕。
“大將軍,老奴也不想對您這樣,主要是賢妃可是指認你侵犯了,陛下也不想讓我對你用刑,但老奴不得不用。”
七公公這番話說的冠冕堂皇的,把皇甫奇塑造成明君,把他自己塑造成為了皇帝著想的好臣民,這一波操作下來,他就是那個徹頭徹尾的大壞人了。
江深冷冷笑了一聲,“老子就是死在這也不承認莫須有的罪名。”
“放肆,看來今日不給你多多吃點苦頭,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就在七公公的烙鐵要朝江深最虛弱的胸口襲去時,他身邊的一位太監突然出聲:“七公公,這樣下去將軍會死的。”
七公公愣了愣。
也是,陛下雖然說了要好好折磨江深,逼迫江深承認罪行,但是也說了,要留江深一口氣。
畢竟文武百官面前,陛下也是要交代的。
“罷了,陛下宅心仁厚,不捨得殺你。”
“把罪狀拿上來。”
立馬有人將一份早就擬好的罪狀拿了上來,亮在江深的面前。
“將軍現在只要認了就無需受這些酷刑了。”
七公公拿著罪狀在江深面前來回晃悠,彷彿是想要用自己誘惑他認罪。
江深“呸”了聲。
真的當他是傻子了,這個死太監,前後說的話都不一致,做的事與他說出來的話完全不一樣。
“喲呵,看來將軍這是打算死也不承認了,那老奴也沒有辦法了。”
七公公讓人押著江深的手,按著他的手掌,沾染上紅色的印泥,硬生生讓江深在罪狀上按上了手印。
“將軍負隅頑抗已經是無用功了,賢妃都招了,你何必還存著僥倖心理,陛下就算想要保你也是保不了的,哈哈哈哈。”
七公公尖刺的笑聲在整座牢飯裡肆意迴盪,他身邊的小太監看了一眼江深,眸裡閃過什麼。
目的達到了,他也不需要再繼續留在這了。
江深被人像麻袋一樣直接毫不留情地扔進了大牢。
臨走時,七公公旁邊的太監回頭看了眼奄奄一息的江深。
江深意識在七公公離開以後,慢慢變得迷離。
剛剛那樣已經是他強繃著自己的意識了,現在已經是殫精竭力了。
江深這邊已經暈死了過去,賀洲言這邊在收到江深的書信,第一時間派了大隊人馬趕往朝都。
辰國離朝國有兩日的路程。
賀洲言一路上因為騎馬的顛簸,上吐下瀉的,可他依舊強忍著難受跑殘了幾匹馬。
可就算是如此,他也是花了一日多的時間才到朝都。
京中關於護國大將軍與當今聖上的寵妃賢妃苟且的事,在京都大街小巷上傳的到處都是。
賀洲言拿著早就準備好的入京津貼,帶來的軍馬都偽裝成了商隊,大門的人檢查了賀洲言的津貼,沒有問題放他通行。
一路上,賀洲言就聽到大街小巷上關於江深的各種言論。
“呸,就他這樣的人還配說是什麼戰神,臭水溝裡的耗子都比他乾淨。”
“噓,你不要命了,陛下嚴令禁止不能亂加誹謗大將軍,小心你的腦袋。”
“我不怕,他那樣的人還不能說了還是,汙穢之物,我就是死也要說。”
賀洲言冷眸看了過去,努力抑制自己要衝出去將那人打一頓的衝動。
現在他不能暴露自己,不能魯莽行事,他要救阿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