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母都是很善良的人。”
其實現在很少聽到一個見過很多事經歷過很多風雨的人會用“善良”去評論別人。
這兩個字,不僅僅是一個褒義詞,更是一種讚賞的態度。
很崇高的樣子。
析接過言母遞過來的相框,大拇指摸著它,邊緣很光滑,想來是被人經常這樣撫摸。
“那個穿紫色衣服的就是你的母親,藍色外套的是你的父親。”
析低頭,目之所及處,是四個人在一起照的一張合影,兩個女生,兩個男生。
怎麼說呢,析只能說,這上面的人簡直好看得不像話,合著現在來看,隨便拉出一個來,都可以吊打娛樂圈天王。
最吸引析的注意的就是剛剛言母所說的兩人了,怎麼說呢?
這兩個人讓析感覺很熟悉,夢裡經常見到,特別是最近半個月,幾乎每天都能見到。
對於夢境這種東西,析本來是不相信的,但現在看到活生生人了,有點動搖了!
“這是你父母在這世界上僅存的照片,說來也是,當時還是我拉著他們一定要照一張的。沒想到……”言母眼神飄忽,手不自覺的放在身側,“他們倆都去另外一個世界了,留了你。”
析沒說話,看著言母,伸手給她抽了張紙巾,他知道她還沒說完。
果然,
“你的母親是我見過最堅強溫柔的人,長得也是最漂亮的一個,她來自哪裡我們都不知道,只是隱約覺得她很神秘。”
“你耳垂上的那枚耳釘就是她給你的,從你小的時候就一直陪著你。你是個女孩子,但霞霞也就是你的母親,囑託我們一定要隱藏你的性別。這個世界上,知道你是女生的,應該也就我和你爸爸,還有你了。”
“其實我一直不太明白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最近,我好像發現了什麼。”
“小涼析你知道嗎?你和你母親長得很像,不是容貌上的相似,而是渾身散發出來的感覺。”
“特別是你眼角的那顆痣,我記得你母親說過,十八歲之前,它會是黑色,十八歲之後,是紅色。現在看來,已經快變成紅色。”
“你父母都是中神經毒素而死的,他們深入敵軍內部,拿到了關鍵的地圖,但卻中了神經毒素,發現時,已經來不及了。”
“你的母親還是一名非常優秀的畫家,她沒向外發表過作品,因為她曾經說過,她是媽媽,一定要畫自己的孩子。”
析腦海裡不自覺的閃過夢境裡的畫面,一屋子關於她的畫,特別是有一幅,她六歲。
“我還記得霞霞曾經說過,你耳垂上的耳釘一定不能丟,一定要保護好。”
析抬手,有一次摸向耳垂,熟悉的形狀,甚至說是不熟悉的氣息。
“你母親還說過,在十八歲之前,你有一個機緣,如今看來,機緣是到了。”
析低頭看向相框,
機緣?
難道是指靈魂的互換?
析越發好奇了?
“你被收養的時候大概是七歲,我們都是受你父母的囑託來交代這一切。”
再一次感覺這具身體的不簡單,析越發想要探尋更多,右手習慣性的在沙發上敲了敲,
緩緩開口,
……
一個人的一生中總會遇到這樣的時候,一個人的戰爭。這種時候你的內心已經兵荒馬亂、翻天覆地了,可是在別人看來你只是比平時沉默了一點,沒人會覺得奇怪。——白巖松《痛並快樂著》
:()言程亦析寒涼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