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珏徵對她的病情漠不關心,治療工作完全由烏曼夫人負責。
這對夫妻之間保持著一種奇異的默契,且不對外人透露這件事情。
該不會,是因為自己的治療方案特別的危險,特別的超越常人的道德底線,才不能告訴任何人吧?!
想到烏曼夫人說的用蠱治病,薛寶珠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
但是不管怎麼說,患者和主治大夫打好關係,總是沒錯的!
那烏曼夫人喜歡什麼呢?
每次刻意同對方搭訕,不管她多巧舌如簧,總是被對方不耐煩地撅回來,送禮物的話她就直接收下,絲毫看不出好感度進度條有變化的樣子,要是攻略她的家人呢?
薛寶珠只試探性的接近了宮珏徵一次,就毫不猶豫地逃走了。
她用自己高達LV7的感知發誓,在那個瞬間,自己察覺到了比弄壞外公珍藏的典籍後慘遭打屁股恐怖幾百倍的殺氣!
看來在徵宮的生存之道,就是完全斬斷和徵宮宮主的交際,把自己當成空氣人呢~
螢幕外的宮遠徵在看到自己父母的畫面時,表面上反而顯得頗為平靜。可能是因為對父母的記憶已經模糊不清了吧,他表現的沒有其它幾個兄弟那樣激動。
然而,當他看到薛寶珠在徵宮中努力四處交際的小小身影時,卻覺得有些好笑,這種輕鬆的情緒,不知不覺間緩解了他剛才的複雜心情。
這個不能碰,那裡也不能去,無奈和無聊之下,薛寶珠和宮遠徵交流變得越來越多。
對於自己的這個孩子,烏曼夫人的態度也是頗為詭異複雜的。
好像是因為宮珏徵不在意這個兒子,所以烏曼夫人似乎也不怎麼理會他,但同時,因為宮遠徵是她與宮珏徵的親生子,出於對宮珏徵的佔有慾,她也順勢將宮遠徵視作自己的私有物,不允許外人隨意接觸或影響他。
這種矛盾的情感使得她的行為顯得既冷漠又偏執。
因此,照顧宮遠徵的只有男性下人和一位奶孃。出於對烏曼夫人的畏懼,他們雖然盡職盡責地照顧他,卻不敢關愛他。
天啦嚕,這個奶孃和薛寶珠就是徵宮中唯二的雌性生物啦!
看到這裡,宮尚角不由得皺起眉頭,他少年時期不曾關注過徵宮的家事,沒想到小時候的遠徵和母親居然是如此相處的,宮尚角默默抬手蓋在宮遠徵的膝蓋上拍了拍,安慰弟弟的同時默默責怪自己的疏忽。
“哥,我沒事的,我現在都完全記不住小時候的事情了。”宮遠徵被哥哥關心了,一下子開心地哄好自己,抿嘴低頭偷偷笑笑。
或許是內心深處也留有幾分母愛,或許是薛母和烏曼夫人少年相識感情深厚,在薛寶珠讓宮遠徵笑出來之後(儘管是透過背地裡撓癢癢的方式),薛寶珠成了難得可以接近宮遠徵的唯一一個人,也就是這陣笑聲,讓烏曼夫人答應出手醫治自己。
想明白了這一點,一切都說的通了。
薛寶珠站在一個與她身高相仿、烏漆麻黑的大水缸前,緊張的嚥了口口水。
水缸被架起來,底下用木頭生著火,燒的缸內青黑髮綠的藥水滾燙的騰起一個又一個大泡泡。
【進去。】烏曼夫人身著一襲黑衣,手持長棍站在水缸旁,她面無表情,搭配上週圍陰森的環境,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話本中會吃小孩的巫婆。
她一定是發現自己撓宮遠徵癢癢了,薛寶珠心中一沉,試圖以輕鬆的語氣垂死掙扎:【哈哈哈,夫人,我在家裡慣常不用這麼熱的滾水洗漱...】
烏曼夫人單手提起她的後脖頸如提起一隻小貓咪,將她輕而易舉地懸在了水缸之上。
“哇啊啊啊!”花公子忍不住尖叫,“她這是要幹什麼?”
“對呀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