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說到後面,宮遠徵不善的眼神就已經兇狠地盯過來了,宮子羽聲音越來越小,但還是硬頂著殺氣說完了。
但說著說著他還慢慢邏輯自洽了起來,變得更加理直氣壯了。本來就是嘛,這個陰狠毒辣又幼稚記仇的小毒娃,顧三小姐怎麼可能喜歡上他?說起來大家都是素未謀面的適齡男女,若真要論相配,那...其他人...當然也是可以的......
宮遠徵摸上了腰側的暗器袋,不屑地望著他怒而冷笑:“無論是什麼關係,都與你無關吧,宮子羽,我徵宮的事又哪裡輪得到你在這裡說三道四!”
宮鴻羽輕輕一瞥自己的兒子,若有所思,宮尚角察覺到了執刃的目光,面色微沉,打斷了宮遠徵和宮子羽愈發上頭的爭吵:
“夠了!在顧家的真實立場明朗之前,所有的揣測都是無的放矢,徒勞無功。宮子羽,宮遠徵,不許繼續在祠堂中喧譁吵鬧!”
兩人這才憤憤的對視一眼,安靜下來繼續觀影。
顧傾城乘著翠羽傘蓋的香車出門了,牽引車子的是光亮皎潔、沒有一絲雜毛的兩匹白馬,馬鞍上還有金屬雕花,並飾有彩羽做成的垂纓。
車窗開著,呼呼吹進來的冷風捲走了顧傾城最後一絲睏意,她慵懶地靠在軟枕上,身體下和背後都坐了厚厚的幾層軟墊子,轉頭問坐在旁邊的女童立春:【大哥要什麼時候到家?】
顧傾城貼身的僕從,皆直接用二十四節氣命名,以四個小童子為首,她們分別叫立春、立夏、立秋、立冬。
立春坐在窗邊用身體為她擋風:【鋪子裡傳信說,公子前日已經從萬花鎮坐船返程了,算算時間,應該今天下午就能到家。】
顧傾城啟唇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微笑,衝外面駕車的立冬說:【哥哥這麼快就要回來,那我們不去玉器作了,直接去酈水邊賞宴,讓店裡將最貴的一套頭面都送過來吧。】
立春是童子裡年紀最大的,但其實也只有十歲,臉上還沒脫離孩童的稚嫩感,她睜大了圓溜溜的眼睛詫異道:【啊?小姐,不過去店裡根據衣服顏色再配一下嗎?】
顧傾城懶洋洋的摸了摸她的腦袋瓜:【戴什麼,對我來說有區別嗎?】反正再閃亮的珠寶,也只會被她的臉壓下風彩。
顧三小姐非常清楚,自己的二姐讓她去挑完首飾再參加宴會的目的,就是讓她去專門帶貨的。
裙幄宴是近幾年在餘絎城世家女子之中流行的‘遊春野步’的一種活動,常於二月前後,於酈水河畔舉行,宴會不分貴賤,凡年輕女子均可參加,是她們這些大家小姐難得能出來放風的機會。
春遊嘛,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吃吃喝喝,看看風景,從星星月亮聊到詩詞歌賦,再交流交流八卦,暗中較量炫耀一下自己的德行和外表。
顧家在餘絎發展也有近十年了,再怎麼少出門,顧傾城也和城中以及周邊地域的世家閨秀們打過不少交道,只要在社交場合中出現時,她都毫無疑問是人群中絕對的焦點。
顧家又是專門賺女人錢,靠賣奢侈品起家的,不趁著這種人多流量大的機會打廣告,還待何時?
所以從她臉上的化妝品、身上的衣服到腳下的踏春木屐、甚至包括這輛馬車的配飾都是當季推出的最新款。而且後面還另外跟了一輛低調些的馬車,專門用來裝杯具食盒、連體薰香爐、陶鏊與銅烤爐這些野炊物品,甚至休息的帳構和胡床都被拆開塞到了車裡。
當然,以上每件物品都印有顧家標誌性的徽記,供給她獨此一份的在宴會上擺出來展示。主打一個將藝術與文化結合,深化品牌內涵,突出這些精緻奢華東西的限量版和定製化,創造出高大上的氛圍專門來宰狗大戶,阿不,專門用來吸引目標客戶群體。
別問為什麼古代武俠世